趕著馬車的高山見到木棉擋在馬車前面,立馬拉緊韁繩馬車停了下來。

“哪裡來的野丫頭敢攔我們三爺的馬車,好大的膽子,一邊玩去,別耽擱我們三爺進城”

木棉聽說這馬車也是進城的,眼睛亮了亮,不過等她看清流水的長相時,臉色沉了沉。

這車伕不是昨日上山遇到凶神的那兩個手下嗎?

不會吧,馬車上坐著的豈不是凶神。還挺巧的!

木棉想到凶神那冰冷淬了毒的眼神,就心裡發怵,想想老孃的藥,手裡的滷味,還是要厚著臉皮蹭車。

“那個我們山上見過的,我讓了竹葉青蛇給你們三爺,有印象嗎?”

“臥槽,是你啊!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是送上門來,你劃傷了我們三爺,我不在你臉上劃幾道,這事就沒完”

高山一臉凶神惡煞。

要不是這丫頭,三爺也不會冷落了他,叫他去郡縣守了倆天冷大門。

好不容易回來,他得在三爺面前好好表現。

“別衝動”流水拉住高山看在都是好兄弟的份上提醒了句。

奈何高山一心想著給這眼前的小丫頭一點教訓,給爺出氣,流水的勸阻他壓根沒聽進去。

高山一個翻身從馬車上躍下,直接躍到木棉眼前,二話不說拔出劍就要挑開她的面紗,在她臉上劃幾道口子。

爺身份尊貴,也是她這野丫頭能傷的?

流水沒眼看,好兄弟這是作得一手好死啊!

“別動她!”

楚懷瑾撩開車簾見到的便是手下拔劍要去挑木棉的面紗,他立即出聲制止,低沉的嗓音夾雜著幾分隱忍的怒氣。

高山嚇得劍都掉了。

他錯了嗎?怎麼爺好像發火了?

“高山明日你收拾一下回京,我這有流水一人足矣”

楚懷瑾冷冷的發話。

高山欲哭無淚,他實在不願意離開爺,可爺說話他也不能不聽。

可憐孩子都不知道錯哪了?爺要攆他回京。

流水同情的掃了眼好兄弟,並不意外。

“上來”楚懷瑾對著木棉的方向勾勾手指,霸道的口吻不容人拒絕。

木棉乖順的跟個小奶貓似的,乖乖上了馬車。

畢竟有求於人,面對比她還強很多的大佬,不乖不行啊!

楚懷瑾的視線掃過木棉,瞧她慢悠悠的爬上馬車,他忍不住抬手拉了下她的胳膊,把人撈上馬車。

把人撈上馬車,楚懷瑾這才發現他的手掌還放在木棉的胳膊上,他立馬收回來,故意嫌棄的口吻來掩飾他的心虛。

“笨死,爬個馬車這麼慢”

木棉深呼一口氣,說她笨,她忍。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

“小哥哥好巧,我們又見面了,聽說你也要進城,我能不能和我娘蹭你的車”

楚懷瑾半倚靠在虎皮靠背上,神情慵懶,他抬眸看著站在他面前的小丫頭,一雙好看的水眸,比黑夜的星辰還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