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要等到冬季枯水期?”馮盎皺著眉頭說道。

“這麼長的江,總有能繞過去或者能渡江的地方,我們也不著急,先把後面全部清理一遍。”王牧無所謂的擺擺手說道。

“那到也是,著急的又不是我們。”馮盎點點頭。

“別忘了,我們還有一支人馬。”王牧笑著說道。

“是啊!遮婁其人更多的兵力應該在西面。又得防備我們,這日子可難囉!”馮盎有些幸災樂禍的笑著說道。

這次馮盎不但出兵,還帶了五個兒子來幫忙,有時候王牧都有些羨慕,這老傢伙太能造,當然自己要是多找幾個女人,也可以生幾十個,對自己身體的健康,王牧還是很自信的。

“都督,要不末將帶人,去上游看一下,能不能堵上江水。”薛仁貴提議道。

“一條大江,水源就不止一處,是很多山脈的水流,匯聚而成,而且現在是夏天,雨水充沛,更堵不上。”王牧擺擺手說道。

“那怎麼辦?難不成就這樣被他們堵在對岸?”薛仁貴一臉為難的問道。

“這是一條大江,遮婁其人不可能把所有地方都守住,大不了走遠一些就是了,只要我們過江,還不是任由我們攻打。”馮盎笑眯眯的提醒道。

“沒錯,讓人上下游走遠一些尋找渡江地點,同時大張旗鼓的製作木筏。”王牧點點頭說道。

薛仁貴瞬間明白,大張旗鼓的製作木筏,當然是吸引對岸敵人的注意力,但是敵人又不得不重兵防守。偏偏自己的人多,完全可以分兵,找到防守薄弱的地方,製作木筏渡江就是。

走遠一些,說不定還能上下游同時渡江,即便遮婁其人發現,也可以多找幾個地方,虛虛實實,才是用兵的王道。

“仁貴你去忙吧!”見薛仁貴理解到意思,王牧笑著示意。

打造木筏這一段時間,足夠軍隊把前期佔領的地方,全部梳理一遍,王牧這次,可是打算好好的把阿三的祖先禍禍一遍,大軍過處,男的抓起來做民夫,年輕的女人,有一半會運送回林邑,剩下的一半,也會是這次出征士卒的戰利品。

等大軍打下阿三的這一片地盤,只會留下老弱病殘,雖然留下這些老弱病殘,生活會艱難一些,不過只要免除稅收,過上十幾年,還是能恢復一些元氣。

這樣做還有一個好處,完全摧毀現有的體系,包括他們的歷史,融合起來,更加方便。

也正是這個原因,接下來阿三的有錢人和官員,投降的遷走,抓住的就做苦力。

不說讓這片大陸,回到原始社會,但是文字型系估摸著就沒了,畢竟識字的都是有錢人。

戰火在這片土地燃燒,不少人已經感到麻木,年年打仗,年年征戰民夫,年年增加稅收,日子已經過不下去,只要不殺自己,似乎也不會再差到哪去。

其實如今驃國,南詔的那些士卒,已經感覺很惱火了,因為這裡太窮了,窮得他們都不知道該搶啥,除了木製傢俱,似乎就只有那些瘦不拉幾的人口,關鍵這又黑又瘦的人,他們如今看不上了。

想想也是,黑就不說了,關鍵還髒兮兮的,怎麼看也沒胃口即便還沒過幾天好日子的驃國士卒也看不上。

沒有過幾天,分兵的聯軍就回到了王牧身邊,這些傢伙搶了三座小城,就再也沒有興趣單幹,他們感興趣的財富,在那些小城裡面,可沒有多少。

這些還在部落制的傢伙,想要他們尋找礦藏,沒有幾十年的功夫,怎麼可能。不過他們還是有小聰明的,知道王牧在意人口,收刮之後,這不又找上門來了,想要跟著繼續分肉吃。

“讓他們跟著吧!不過也不能閒著,去砍樹木,到時候搭建浮橋。”王牧吩咐道。

“也不知道許敬宗他們那邊,怎麼樣了,一個多月,沒有訊息傳來。”馮盎啃了一口,用井水鎮過的西瓜說道,對於牆頭草一樣的小國和部落,他已經見多了,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雖然沒有接到訊息,不過我並不擔心,沙場搏殺,凌敬不如我,到用兵的話,我可不如他。”王牧笑著說道。

“那到也是,當年的軍師祭酒,豈是一般人能比的,何況還是他最擅長的一方面。說來要是當年夏王竇建德,願意信任凌長史,戰爭如何,還很難說。”馮盎抹了一把嘴,回憶著感嘆道。

如今王牧,對於當年的戰爭,瞭解不少,他知道當年竇建德一個,杜伏威一個,聲望和名聲,都相當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