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不少!”薛仁貴手裡方天畫戟緊握,一臉鎮定,眼神卻躍躍欲試。

沃斯特臉色有些難看,雖然他的人只是守著一段防線,雖然他沒有頂在最重要的地段,雖然手裡沒有望遠鏡,但是肉眼看到對面的敵人,還是讓他心驚膽顫。

“不用擔心,不過土雞瓦狗而已,想要過來,不可能的。”王牧拍拍沃斯特的肩膀,很自信的說道。

看看王牧,又轉頭聽翻譯的話,沃斯特臉色好了一點,擠出一個笑容,連連點頭道:“是,是,上國士卒之精銳,實乃生平僅見。”

說完沃斯特羨慕的看向王牧身後,那些身穿文山甲,帶著面甲計程車卒,那是王牧的親衛;更遠一些,則是鐵甲護身,手中人那麼高大刀的人。

陌刀兵個子高大,加上全副鐵甲,看上去非常勇勐,只是單純的看著,就給人巨大的壓力。

科倫坡國在島上,只找到一處很小的鐵礦,一處純度極低的銅礦,所以武器極度缺乏,只有將領才有鐵甲。看著王牧他們,沃斯特的眼睛都是紅的。

四十多萬大軍駐守在西高止山脈腳下,方圓百里,飛鳥都不從空中經過,很多人都覺得胸口有些發悶,呼吸有些困難,忍不住張嘴大口吸氣。

帕拉瓦國的軍隊,遠道而來,並沒有急著進攻,他們派出了很多士卒檢視地形,又讓人沿江而下,想要尋找有沒有防守薄弱的地方渡江,雖然明知道可能性不大。

下游王牧並不擔心,有騎兵巡邏,加上崗哨,小股士卒想要渡河,沒那麼容易。

戰爭,拼的其實就是消耗,無論是器械還是人口,沿著科佛裡江的源頭,長約三十里地,有十多處容易渡過的地方,戰爭就圍繞著這些地方進行,帕拉瓦人先是試探,隨後就是虛虛實實的進攻。

王牧他們沉著應對,這也就是有望遠鏡的好處,很容易發現對面兵力調動,能夠提前一步,讓預備隊頂上去。

雖然帕拉瓦國人多勢眾,不過王牧他們做了那麼久的準備,每一處要地,都佈置了很多的投石車,弩車,而這裡最不缺少的就是石頭。

人少沒關係,有民夫幫忙運送石彈,箭支,傷員也很快抬到後面去救治。

帕拉瓦人是鐵了心的想奪回科佛裡,每天攻擊不停,即便是下雨,也會出兵,就是要仗著人多,想讓王牧他們,疲於奔命。

“真是要多謝將軍你們了。”沃斯特感激的說道。

見他們只有簡陋的皮甲,王牧特意送了一批竹甲給科倫坡人,因為這一批竹甲,科倫坡人的傷亡小了很多。

沃斯特非常羨慕,又非常佩服,不止是因為王牧他們裝備好,生活也好,對比起來,他們就像拼命。

“沒關係,我們是盟友,相互幫忙是應該的。”王牧擺擺手道。

“帕拉瓦人這是瘋了,已經連續進攻了一個月,傷亡最少四五萬了。”沃斯特感嘆道。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們是沒有退路,如果遮婁其國擊退了戒日王,那麼肯定會出兵攻打他們,到時候可能就會兩面受敵;如今只有先奪回科佛裡,趕走我們,他們才可能守住。”王牧講解道。

“不奪回科佛裡,以後他們還可能會缺少糧食。”沃斯特說道。

“就是這個道理。”

“將軍放心,我們的援兵,馬上就要到了,一定不會讓帕拉瓦人得逞的。”沃斯特堅定的說道。他是看出來了,如果沒有王牧他們,以科倫坡國的實力,想要重新踏足大陸,無疑是痴人說夢話,所以他更怕王牧撤兵。

“那就好,多兩萬人,某有信心,再守幾個月。”王牧點點頭說道。

王牧早就在催促沃斯特增加兵力,一來確實需要更多人手,二來也是想消耗科倫坡人的實力,畢竟盟友越弱小越好。

“將軍,不知道還能不能給一批護甲。”沃斯特有些尷尬的問道。

“沒問題,正好還有一批木甲。”王牧說道。

沃斯特暗自鬆一口氣,向盟友討要護甲,他都有些臉紅,就像沒錢的人,像富人親戚借錢一樣,心虛又怕被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