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怎麼可能把自己放置在孤城之中,城外還有一支騎兵,那是親兒子王安統領的兩千姑復騎兵,是由克欽,克倫族組建的,戰馬也由原本的滇馬,換成了突厥馬。

除此之外,還有三千步卒,這三千人,可以說是最早跟隨王牧南征北戰計程車卒,也是他最信任的力量之一。

兩支人馬,早已等候在戰場附近,有望遠鏡相助,他們輕易的掌控了戰場動靜,雖然沒有參加正面作戰,不過包圍過來的他們,正好進行圍殺。

似乎到處都是敵人,慌不擇路的帕拉瓦人,哪裡逃得過,關鍵這裡是平原,想逃進山裡都沒有辦法。

真!全軍覆沒。

帕拉瓦兩萬士卒,一個都沒逃掉,還有留守營地的三千民夫,兩萬士卒,戰死了大半,這一點沒辦法,你看參戰的是啥人,就能理解,而且語言不通,也不想招降,只要那些聰明的,跪在地上,逃過一劫。反而是那些民夫,根本沒想過逃跑,很乾脆的舉著手跪地投降。

又多八千俘虜,王牧很是高興,這種強壯的俘虜,可是最好的勞力,真好用來加固城防,不說其他,這小城至少得加一條護城河。

雖然這裡河水陰過來有些遠,不過這是平原,地下水很多,只需要深挖三四米,地下水是不缺的,至少能增加敵人攻城的難度。

俘獲了敵人的投石車,床弩,這些東西還是讓王牧很有興趣,帕拉瓦的投石車,很像另類的回回炮,一個架子,長長的槓桿,後面是麻繩捆著的皮子,石彈放在皮子上,透過槓桿拋射出去。

比起大唐的投石車,這種更加簡便,射程和大唐大型投石車差不多。大唐的投石車,分為大型和小型,小型的投石距離在一百二到一百五十米之間;大型投石車則能攻擊兩百米。不過帕拉瓦人的投石車,石彈要小一半,用來攻擊士卒還行,對付城牆就沒啥效果了。

帕拉瓦人的床弩,屬於單發,箭支又長又粗,不過射程只有兩百多米,需要十二個人操作,雖然比不上三弓八牛弩,不過也有可取之處,至少操作的人要求沒那麼多。

讓工匠去考察,如今王牧已經不需要過多在意,有了火器,這些東西都會逐漸淘汰,只不過作為機械,還是有研究價值。

瞭解到帕拉瓦人攻城器械的射程和威力,主要是用於防禦,讓高侃等人瞭解佈置就行。

南洋島嶼那邊,第一批實驗的兩臺蒸汽機,因為體積不大,無法用在船上,不過用來帶動機床還是沒有問題,那邊的工匠正在按照王牧的意思,研製機床,有了機床,很多配件就簡單多了。

王牧不懂機床製作,不過他可以指出機床的一些原理和用途,這就相當於給工匠指明瞭方向,剩下的事情,對他們來說,問題不大,多試幾次就行。

有林邑三郡的支援,王牧並不擔心糧草的問題,有條不紊的安排人加固城防。而另外一邊的泰戈爾卻很抓瞎。

雖然戰場和營地的人都俘虜了,但是帕拉瓦人還有斥候,暗哨,見勢不妙提前跑了,他們一樣有戰馬,追不上的。

“兩萬人就這麼敗了?只有你們幾個逃出來?”泰戈爾紅著眼,盡力控制著自己的怒火。

跑出來的當然不止幾個人,畢竟斥候一隊也有十多人,不過很多人害怕回來被殺,所以半途就跑了。

正規的軍隊,都有很嚴格的軍紀,逃卒屬於不可原諒的罪,雖然他們這是屬於敗逃,責罰也是少不了的。

“說!到底怎麼敗的!”看著瑟瑟發抖計程車卒,泰戈爾沉聲問道。

可惜這些人本身就是在外圍,不然也逃不出來,而且又不是高層,根本不知道具體作戰計劃,所以說出來的東西有限。

泰戈爾越聽越迷湖,除了知道兩個城池的兵馬分別進攻,其他訊息,完全不同,見到的敵人長相不同,人數多少也各有不同。不過為了減少自己的責任,幾個人都選擇了誇大,所以泰戈爾最後總結出來,敵人最少四五萬人,所以才主動進攻,甚至包圍著沒有讓人逃出來。

科佛裡總督下屬,雖然只有四座城池,村莊卻不少,人口也很多,足足五十萬人有餘,其中三十萬在科佛裡城,這也是一種強幹弱枝,總督所在的城池,人口兵馬都超出另外三座城池之和,這才能保證自己地位不受到威脅。

有敵人自然必須要趕走,泰戈爾並沒有求援,現在敵情不明,如果只有四五萬人,他都要求援,以後定然會被別人恥笑。

四五萬人,他還是有信心對付的,因為他手下計程車卒,才是精銳,五百象兵,三千騎兵,屬於他手中的王牌,除此之外,常備步卒二萬五,這都是一股強大的力量,也是他立足的根本。

泰戈爾沒有小覷王牧的意思,一面安排人打探訊息,一面抽調青壯,組織人馬。

不止是中原採用府兵,長年保持訓練,帕拉瓦人也是一樣,他們的良家子就是吠舍階級,按照種姓制度,屬於第三的階級,雖然主要以商業為主,不過吠舍階級家裡的青壯,一半都是要接受軍事訓練的,也是低階將領。

雖然吠舍排在第三,不過卻是阿三最重要的基層,有承上啟下的作用。按照他們的規定,第四階級,是那些被他們征服的人,這些人也基本上由吠舍在做基層管理,所以吠舍屬於小地主。

至於四個等級之外的人,那屬於奴隸,是最低賤的,根本沒有任何權力,子子孫孫都是苦力。

時間已經入秋,召集的青壯經過訓練,泰戈爾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斬殺敵人,如果不是為了萬無一失,他早就出兵了。

到現在出兵,就是為了等待秋收,擊敗敵人,再種植今年最後一季糧食,這就是泰戈爾的打算。

小城以前的名字王牧並不在乎,他取了個名字叫零號城,寓意是征服世界的腳步,從零開始了。

如今零號城,又迎來了它的敵人,近十萬大軍,營地連綿十多里,遠遠的包圍著城池,望遠鏡裡面,不少人影正在營地邊緣,佈置柵欄。

“怎麼沒有旗幟?”泰戈爾陷入了迷茫之中,他目光已經在城池來回掃了幾遍,可惜城頭沒有任何代表身份的旗幟,如果不是隱約有人站在城頭,他都以為這是死城。

泰戈爾的斥候,並沒有得到太多的訊息,因為望遠鏡的存在,很遠就被發現了,隨後就會受到圍攻。

這裡是平原,能藏身的地方很少,而王牧又根本沒讓百姓出去種地,所以泰戈爾的人想要裝著百姓都不可能,無論是百姓還是商隊,進入零號城範圍,都被抓了起來。

越是如此,泰戈爾越是放心,如果敵人實力很強,又怎麼會一直守在小城,還遮遮掩掩,不想外界發現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