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去把他們的寺廟也給推了!”程懷亮咂咂嘴說道。

“走吧!以後有機會的!”王牧招呼道,隨後跨上戰馬。

和真臘人的戰爭已經告一段落,林邑五王子死了,他們就算想找藉口也沒了,而林邑還有不少事情,等著處理。

這次立功的人不少,王牧不但上報了他們的戰功,都護府也給予了賞賜,可以說皆大歡喜,至於戰死的南洋土族,嶺南獠人,他們自己的族人都不在意,如今是關卡後面的一處大墳堆。

修整時間足夠了,加上得到一批糧草,王牧乾脆讓凌敬領兵,薛仁貴,高侃為將,再次出征,前去收拾墮和羅,盤盤、迦羅舍佛三個小國。這些只有幾萬,十多萬人的小國,也敢出兵牽制林邑,正好給了他藉口。

還有訶陵國,婆利、墮婆,三個在南洋立國的小國,以前沒有動他們,那是因為島嶼太多,沒有必要,現在可以對南洋諸多島嶼,進行收尾工作,把這裡形成中原的第一道永久防線。

要給這些土地,留下永久的烙印,不但記錄進入書籍,每一座島嶼,都樹立石碑,給島嶼取了中原名稱,又在島上的石壁之上,銘刻了島嶼由那些世家,哪一年佔領。

至於島上的土族和那些小國,王牧給的命令就是儘量清除,服從的做苦力,不服從的殺雞儆猴。

王牧要把林邑打造成和姑復一樣的供貨之地,有眾多世家提供技工,各種作坊,迅速的建立起來。

另外一邊,凌敬領兵出征,那些崑崙奴可就慘了,游擊戰,閃電戰,騷擾突襲,手段層出不窮,一個部落被摧毀,俘虜則被運送回林邑,至於這些小國的國都,不過是木頭做的城牆,面對大唐的攻城器械,根本抵擋不住,以一月滅一國的速度清繳著這片土地。

…………

“參見父王!”剎利智勇低頭行禮,他的心情非常忐忑。

就在他快要承受不住心裡壓力的時候,他的父王終於開口了。

“坐下說話。”

剎利智勇連額頭的汗水都顧不得擦,再次躬身施禮道:“兒臣損兵折將,有負父王所託,請父王降罪。”

回來就請罪,這是他舅舅教的,剎利智勇雖然信任舅舅,心裡還是感覺沒底,不過他也明白,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如果不能讓他父王原諒,接下來必然受到冷落。

“算了,也不全是你的錯。”真臘王語氣有些蕭索。

“多謝父王!”剎利智勇心裡一鬆,語氣有些哽咽,他這到不是感動,而純粹是從緊張中走出,心情悲喜交加。

“唐人真的那麼強嗎?”真臘王問道。並不是說他不想發火,但是能怎麼辦呢?畢竟是親生的兒子,而且又過去了這麼多天,心裡的怒火已經消了不少,如果是接到戰敗訊息的時候,他是恨不得大義滅親,那種恨不得當年弄到牆上的心情,簡直無法形容。

“兒臣帶回了大唐將軍給父王的禮物,您看一下,就知道他們有多強大了。”剎利智勇恭敬的說道。

“拿進來吧!”

隨著真臘王的命令,四匹戰馬被牽進宮殿,還有四個人手裡捧著一套盔甲。

“這是唐人的戰馬,速度極快,弓箭都追不上;這一套是他們大將的盔甲,全精鐵製作,刀槍不入。”剎利智勇介紹道。明光鎧雖然王牧說送給他,但是他哪裡敢留下,獻出來不但可以討好他父王,還能強調大唐的強大,推脫自己的責任。

“好高大的戰馬!如此堅固的盔甲,他們很多嗎?”真臘王走到戰馬附近,神色凝重的問道。

“這種盔甲是大將穿戴的,普通士卒同樣是鐵盔,只是沒有這麼漂亮。”剎利智勇回答道。

“唐人不會來攻打我們吧?”真臘王皺著眉頭問道。

不責罰兒子,是因為他自己也有責任,他何嘗不是覺得,可以趁機吞併林邑呢,現在開始害怕了,沒辦法,為了推卸責任,戰敗的人都誇大了大唐的實力,在他們嘴裡,大唐的兵馬足足十多萬。

“不會,不會,那個王將軍親口答應兒臣,願意和我們和平相處。”剎利智勇急忙回答道。

“那就好,你退下吧!大將軍閉門思過三月,本王沒有開口,不得外出。”真臘王心裡一鬆,面色不愉道。

“臣!遵命!”胡安嘴裡一苦,不過他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恭敬的行禮,隨後有些落寞的向宮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