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腳下一頓,好懸沒有後腳踢前腳,他加快腳步,沒有去理會房遺愛。

走到佛像前,看了看伸手在佛像腳下敲了一敲。

根據手感,他就知道,這是金屬的,和大殿兩側那些不一樣。

“當!”

王牧抽刀,一刀砍在佛像上面,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

“呵呵!來人!多來幾個!搬出去!檢查一下其它佛像,看還有沒有金子做的!”王牧笑了一下,大聲吩咐道。

“喏!”一聽金子做的,士卒頓時興奮起來,快步衝向佛像。

金子當然不會是純金,即便皇帝說賞金多少,那也是銅金混合物,相反那些小巧的金器,收拾,含金量更高,像這佛像,可能只含了三成黃金。

“不!”老光頭痛苦的呼喊一聲,衝到佛像之前,伸手攔住,不讓人過去。

“滾開!”士卒才不會和他講道理,一腳就把光頭蹬到地上。

“多來幾個人!”士卒抬了一下抬不動,立馬又喊了起來。

“都督!找到一個密室,裡面只有布匹,還有一個糧倉。”一名武侯前來彙報道。

“呵呵!他們的錢,全部做成了佛像,所以看上去窮,其實有錢得很,都說我王家有錢,卻比不上區區一座寺廟。”王牧冷笑道。

王牧的話,讓幾個老光頭,臉色一變,這話很誅心,你一個寺廟,居然比堂堂郡公還有錢,雖然這也很正常,不過說出來,性質就有些不一樣。

“老光頭!這麼多金佛像!你別告訴我,都是信徒捐的香火錢,長安的百姓,可沒有那麼富裕。”王牧蹲下去冷笑著說道。

“本寺傳承兩百多年,方才有此積蓄,沒想到傳到我這裡,毀於一旦,我有何面目,去見歷代主持。”老光頭面如死灰,喃喃自語道。

“光頭!你們不是講究修行嗎?這些身外之物,又何必在意!你覺得這些財物,來路都很正嗎?不正的財物,用來修行,豈不是違背初衷。”王牧嘴角一揚,譏諷的說道。

“看看這佛像,眼珠都是用寶石做的罷?這麼大的寶石,真是罕見啊!”王牧感嘆道。

“罪過!罪過!”有一個光頭合十說道。

“你這光頭還不錯,知道這是罪過,不知道怎麼稱呼?”王牧轉過頭,看著這個清秀的光頭問道。

“貧僧玄奘,見過郡公。”

“玄奘?你這人不錯,看樣子像個真的修行之人!你可以走了。”王牧微微一愣,打量了一個這個衣著樸素的光頭,笑眯眯的說道。

“郡公,寺中之人,並不大過,不知道能不能放過他們?”玄奘問道。

“放心!只要沒有違反大唐律法,就不會有事,不過不通佛經之人,就不是修行之人,必須還俗。”王牧朗聲說道。

“郡公容稟?寺中護院,不通佛經…”一個老光頭急忙說道。

“哼!堂堂天子腳下,需要什麼護院?莫非你們覺得,朝廷不能保護你們安全?還是想囤積私兵,用心不良!”王牧冷哼一聲,厲聲喝道。

“不敢!”老光頭汗如雨下,急忙俯下身道。

“得寸進尺!修行不好好修行!如果不是陛下仁慈,以得本官之意,寺廟就不該存在!身為中原百姓,當祭祀先祖!爾等數典忘祖之輩!有何顏面,苟活於世!”王牧放聲怒罵道。

“爾等不知孝順父母長輩,是為不孝!不知為國出力,是為不忠!不事生產,不給國家交稅,只知道從百姓身上索取!你們就是一群不忠不孝,只知道吸血的螞蝗!夏天的蚊蟲!一無是處的敗類!”越說越氣,王牧一腳踹翻一個光頭,指著鼻子,放聲怒罵。

“罵得好!”

“好!”

眾士卒紛紛大聲讚歎,都用不善的眼光,看向一眾光頭。

一眾光頭,思想跟著王牧的話去,一時之間,也覺得自己就是如此,不由羞愧的低下了頭。

“郡公!不是這樣的,我們誦經祈福,是為百姓消災解難,為信徒積福!”玄奘辯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