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幾人只是一起玩耍,鍛鍊,一起讀書的時候並不是沒有,那還是幾年前的時候,一起在國子監的時候,那時候房遺愛可是國子監笑話之一,天天被打手心的。

國子監是長安貴族子弟讀書的地方,至於弘文館,那是皇族讀書的地方,一般只有三四十人在那讀書,主要目的是培養皇族精英,同時也是給太子培養嫡系的機會。

“當然看懂了!論語不愧是聖人之學,簡直太有道理了。”房遺愛兩眼放光,佩服的說道。

杜荷一愣,房遺愛這樣子,很像讀書人發現珍貴名篇的樣子,他上一次見到,還是他老子從王牧那裡借了幾份名篇,私下觀摩的時候。

杜荷拿過竹簡,掃了一眼讀道:“子曰,朝聞道,夕死可矣,這句話什麼意思?”

房遺愛神采奕奕的回答道:“早上知道去你家的路,晚上就去弄死!”

“咳咳!”杜荷一口氣沒上來,被弄得連連咳嗽。

“子曰,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志也!這又是何意?”忍著笑意,杜荷又問道。

“孔子說,我可以三軍之中取敵將首級,就算你用很多匹夫擋著我的路也沒用。”房遺愛脖子一揚,傲然說道。

杜荷瞪大眼睛,又說了一句:“子曰,始作俑者,其無後乎?”

“打死始作俑者,自然沒有後人,也沒有其他事情。”房遺愛毫不猶豫的回答,顯示出他確實用了心思揣摩。

杜荷已經沒有心思再問,房遺愛的話堵得他心慌,把冊子向他手裡一塞,沒好氣的說道:“哪有你這樣理解的。”

“哼!你們理解太片面了,我查過史書,孔夫子的學說,都被後人改過了,唯有論語!是孔子弟子,記載孔子平時說的話,所以最為可信!這才是儒家經典,聖人的言傳身教!”房遺愛鄙視的看了一眼杜荷說道。

房遺愛的眼神,把杜荷給氣得無語,他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會被房遺愛說教。

“孔武有力!你知道嗎?就是形容孔子,據說孔子能徒手舉起城門,霸王舉鼎比起他來說,算得了什麼?像你這小身板,就該多鍛鍊,只有王叔和我這樣的讀書人,才是真的讀書人。”房遺愛眉飛色舞的說道。

這天聊不下去了,杜荷只能轉過頭去,不停的在心裡安慰自己:“不和粗人一般見識,不和粗人一般見識。”

“子曰:吾未見剛者,孔子說,我從未見到過身體剛強到我打不壞的人,要是有一天我也能達到這地步,就能天下無敵,周遊天下。”房遺愛沒有看出來杜荷不想和他說話,尤自一臉期待的說著。

杜荷嘴角抽了抽說道:“你就在這守著下山的道路,我去山腳等人,免得他們來的時候,驚動了寺廟的光頭。”

“嗯!你去吧,有我在,沒人跑得了!”房遺愛拿著論語,自信的說道。

杜荷匆匆下山,他實在不想和房遺愛繼續剛才的話題,他看出來了,這個傢伙已經沉迷在自己的思想之中,所以說起論語,話比平常多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