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贊同的點點頭,確實,他也有些受不了北方的寒冷,尤其是草原去了幾個月,冷得要命,那些耳朵凍掉的,手腳凍壞的,不在少數,他的腳都凍成了饅頭,回來癢了一個多月。

想起北方那透骨寒意,王牧就覺得手有些癢。

在北方冬天手癢,有經驗的人會告訴你,不要去撓,不然肉都要撓壞。

也是在草原走了一圈,王牧才明白,為何草原上的遊牧民族,要一直劫掠中原,因為他們生活條件太辛苦了。

《一劍獨尊》

那裡草太多,沒有鐵犁,想要種地太困難,種植那點東西,根本不夠吃,和中原百姓一樣,野草也是糧食之一,可惜他們一年之中,只有半年有野草。冬天的時候,牛羊都要凍死,更別說人了,一家子擠在一起,第二天全都凍僵的,也很常見。

一但受災,白茫茫的一片,根本看不到一點生機,傳說中猶如仙境的中原,自然是他們嚮往的地方。

草原上除了野草,就只有野狼,老鼠,老鷹,他們要與天鬥,與動物爭奪生活環境,自然也就養成了爭強鬥勇的性格。

也正是因為如此,王牧覺得利誘比起武力征服更加容易,到了中原,哪怕工作辛苦一點,至少沒有多大的生命威脅,這一點對於普通人來說,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把那些貴族弄走,還怕他們翻天不成。

“啥!鹽?”馮盎聽到王牧的話,驚訝的坐了起來。

“是的。”王牧很肯定的說道。

馮盎一笑,搖搖頭說道:“煮海為鹽,嶺南一直在做,不過產量也只夠嶺南用而已,投入太多人力,會影響糧食;而且嶺南太熱,煮鹽辛苦,許多人都不願意去做。”

“我並不是要煮鹽,而是曬鹽。”王牧澹澹的說道。

“曬鹽?”馮盎有些不解的問道。

“嗯,挑選鹽味充足的海灣,引海水上岸,用太陽曬,最後收集起來,再用火煮。”王牧講解道。

“這行嗎?”馮盎問道。

“肯定可以的,用火煮海水,是借用大火的溫度,太陽曬也是同樣的道理,這就像曬糧食一樣的道理。”王牧很肯定的說道。

“好,在哪裡弄,你說就是,我讓人配合。”馮盎答應道。

“嗯,他們在尋找合適的地方。”王牧回答道,找馮盎合作,一來是需要藉助他的人力,二來是地盤。

最開始王牧想著就在崖州弄鹽田,仔細思考之後,發現有些想當然,因為並非所有海水都適合曬鹽。

這和洋流有關和江水有關,江水出海,順著洋流的方向,鹽含量肯定低得多,這就需要尋找洋流緩慢的海灣。

海面之下的洋流,探查難度太大,所以只能安排人順著海岸線尋找。

王牧不止是給馮盎帶來兩項好生意,還帶了一些人,來指點他們搞環境衛生,種植藥材。

環境衛生,主要是強制執行,不允許在聚居地隨意大小便,並且漚肥。如果只是強制執行,肯定效果不太好,但是有好處的情況之人,不用叮囑,大部分人自覺就會去做。

至於藥材,主要是治療痢疾和蛔蟲的兩副方子,這是孫思邈開出來的通方,只要不過量,就吃不死人的那種。

痢疾和感冒,是如今致死最多的兩種病,孫思邈說傷感不能隨意開藥方,必須辯證,所以只拿出一個止瀉的藥方。

蛔蟲則是要吸收人的營養,所以王牧要了這個方子。

在中原的大部分地方,都有大夫懂得如何驅蟲,不過嶺南就不一樣了,絕大部分地方,都不懂得如何打蛔蟲,即便懂的,也是那些寨子裡的土方子,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夾雜著喝下去。

王牧和馮盎,自然是隻動嘴,不用動手的,吩咐下去,就有人做。

“王兄弟,你家二郎,尚未成親吧?”閒來無事,馮盎問道。

“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