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晉時期,南朝有四大名門望族,正是王謝兩家與蕭家,袁家,蕭家據說是蕭何的後人,先後建立了齊,梁,兩朝;兩家同樣文采出眾,武略不凡,相互瞭解,不是一星半點。

南朝四姓琅琊王氏、陳郡謝氏、陳郡袁氏、蘭陵蕭氏,北朝七望,都是天下有名的郡望;蘭陵蕭氏至今任然強大,所以變得衰弱的解語花,自然非常關注他們。

面對解語花,蕭憐有種無力感,作為一個無憂無慮的公主,以前對於解語花並不瞭解,來的時候岑文字只是告訴她,這是謝家的當家人,卻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如此強勢。

氣勢被壓迫,蕭憐打起精神來,強撐著露出笑容說道:“多謝夫人安排!”

一個掌控大家族的女人,能力自然不用說,居移氣養移體,解語花的氣勢也是很強的,只不過她要和外人交涉,所以平時表現出來是溫和圓滑。

讓人安排蕭憐的住處,解語花摸著光潔的下巴,眼睛半眯,在心裡思索起來。

“不對啊!蕭家有商隊在這裡,如果來的是蕭家人,怎麼會找到自己這裡?”解語花眼睛一亮,自言自語的說道。

翡翠鎮的規矩所有都知道,自己就是一個公證人,不可能徇私,即便是謝家人,都是按照規矩來的,除了一開始,後面根本沒有世家的人來拜訪,所以解語花覺得不對。

再聯想到岑文字,她就覺得明白了什麼,雖然蕭銑也是蕭家的人,不過確實是旁系,還是那種一點不受重視的旁系,後來有些文名,不過也是因為他姓蕭,才被眾人推到王位之上。

心裡有了猜測,解語花嘴角一翹,露出了一個讓人怦然心動的笑容,可惜沒人欣賞到。

岑文字根本沒有想到,解語花單單因為長相,就猜出了許多,這並不是他失策,而是完全想不到。有一種說法叫燈下黑,他認識蕭憐很久了,習慣了他的長相,雖然因為從小姑娘變成大姑娘,長相有些變化,但是熟人還是能夠認出來,正因為熟悉,他卻不知道,在不熟的人眼裡,反而很是顯眼。

蕭憐突然發現,先前還很強勢的女人,突然變得熱情起來,不但親自款待她,還帶著她在鎮上游玩,參觀開玉石,打磨玉石。

蕭憐雖然經歷了重大變故,心性成熟了許多,但是這幾年東躲西藏,根本不敢露面,也就別說多少社會閱歷了,不知不覺之中,就被解語花套出了許多訊息。

許多事情,在蕭憐看來可以說的,但這些東西,在老狐狸那裡,卻能讓人聯想到許多,就像閒聊一處風景,看她熟悉程度,就知道她在那裡,住了多久。

女人之間,總有許多共同話題,沒有兩天,解語花與蕭憐,就猶如好閨蜜一般,進出同路,甚至晚上都睡在一起。

只不過這樣日子,只過了五天,第六天的時候,蕭憐發現自己的閨蜜不見了,打聽之下,只說在忙碌,蕭憐很理解,雖然這裡只是一個鎮,但是人口和一個小縣城,並沒有區別,商人更多,也更繁華,管理者事情當然不少。

只不過從那天之後,解語花就再也沒有找過她,即便她去求見,也被護衛擋住了。

社交經驗不足的蕭憐,有些迷茫,想不明白,為何會是這樣,好朋友突然又變得陌生,不過她想起了自己來的目的,轉而全身心的投入到玉石調查之中,暗中保護她的人也出現了,並不是像她對岑文字說的兩個,而是有一二十人。

“蕭銑的女兒?”王牧有些驚訝的問道。

“這只是妾身的懷疑。”解語花微微一笑,說出了自己判斷的原因。

王牧揉揉額頭,他知道自己對計謀之類的東西不擅長,一面讓人去請凌敬,一面對解語花問道:“這事謝姑娘你怎麼看?蕭銑的女兒,出現在這裡,到底是什麼意思,對我們有沒有威脅?”

“咯咯!一個小丫頭,沒有多大的威脅,當然!要是訊息傳開,就不一定了,這要看太守你的意思了。”解語花笑著說道。

王牧覺得口乾舌燥,急忙喝口茶壓制著心頭的躁動。成年人看女人,不喜歡看臉,目光總是不自然落在脖子以下,小腿之上,那些渾圓滾翹的地方,就是一處處深淵。

解語花這個沒有結婚的中年少女,既有少女的清純,也有少婦的嫵媚,身材發育比少女成熟,比少婦堅挺,嬌笑之時,顫顫巍巍。

感覺到自己正對她肅然起敬,王牧屁股急忙向後一挪,讓自己注意力集中到大腦,嚴肅的問道:“怎麼說?”

“蕭銑被斬殺,不過是因為衝撞了太上皇,陛下繼位不久,正是需要拉攏人心的時候,所以她訊息暴露出去,也沒有多大關係,最多引來一些人攻擊太守而已,陛下不會在意;如果您想徹底安心,就把那個小丫頭藏起來,這樣就不用擔心暴露了。”解語花建議道。

“藏起來?不行,不行,畢竟是岑長史的故主。”王牧急忙搖搖頭說道。

解語花翻了個好看的白眼,沒好氣的說道:“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傻?”

“啥?”王牧不解的望著解語花。

“我的意思是把她變成自己人,藏起來!金屋藏嬌!外人就不知道她的存在了。”解語花嬌嗔道。

“算了!一個小丫頭而已,你也說了,陛下不會在意。”王牧搖搖頭道,對於一個沒見過面的女人,他沒有多大興趣,家裡兩個美女已經足夠了,而且蕭銑已經滅亡,聯姻都沒有多大好處,完全弊大於利。

王牧靈魂來至於物流橫行的時代,自然有些現實,而且他也不是見到美女就走不動的人,更何況一個沒有見過面的人,以他的身份,真要女人,還不是非常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