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開始兩個月的熱鬧,後面還是冷清了不少,王平很穩重,除了正常的交往,連門都不出,更別說惹事了,當然!也沒人招惹他, 畢竟當面惹事的腦殘,沒有那麼多,這裡畢竟是長安,除了皇帝的兒子,其他人都得小心翼翼的過日子。

“哇!三哥這裡好大高啊!”馬車簾子揭開,一個精緻的女孩仰著頭看向城頭感嘆道。

“還行吧!”牽著馬匹的王快, 裝著淡然的說道, 不過四下轉動的眼珠,顯示著他心情並不平靜。

這很正常, 一般的城池,又怎麼能和長安相比,眼前這一幕,看守城門計程車卒已經習以為常,只是自信的挺直了胸膛。

“土包子!”一個聲音響起。

“找死!”王快臉色一變,轉頭看著一個白衣少年,怒吼一聲,就想動手。

王家三兄弟,雖然只有王安經歷過大戰,另外兩人也是見過血的,跟著去打了好幾次村落,這一發怒,頓時嚇了那個少年一跳。

“長安城內,不得動武!”守城計程車卒也嚇了一跳,這一言不合就動手,還是在城門口,可是少見, 按住刀柄急忙大喊道。

“三弟住手!”一個聲音響起,隨後一個青年從馬車上跳下,快步走了過來。

“大哥!”

“大哥!”王樂兒興奮的從車上跳了下來,跑向王平,在她身後,還有一個黑白相間,圓滾滾的傢伙。

在王牧穿越之前,整天要種地,帶孩子最多的,就是王平,所以王樂兒和大哥最依賴,和年齡差不多的三哥最親近;當然,王牧穿越之後,花了不少時間照顧孩子,和孩子親近了不少。

除了父親,王快最怕的也就是這個大哥,聽到王平的喊聲,同樣高興的笑著迎上去。

“三弟,小妹。”王平打量著弟弟妹妹, 露出笑容, 隨後掃了一眼剛剛那個白衣少年。

有錢人看不起窮人,大唐人看不起外國人,長安人看不起外地人,這都是正常的事情,王平早已經見識過,也沒有生氣,只是記下了那個少年的樣子。

城頭上一個中年將領,見到那個黑白相間的動物,眼睛猛的大睜,這玩意他只在皇宮輪值的時候,見過一次,外界根本沒有見過;看了看王平兄妹,以及他們身後的護衛,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大哥,你變白了!”

“呵呵,小妹,父親和二弟還好嗎?”王平笑著問道。

“爹很好,前段時間才帶人和驃國打了一仗,聽說殺了三四萬人,二哥也去了,爹整天都在忙,二哥又呆在軍營,都沒人陪我玩。”小樂兒立即嘰嘰喳喳的講解道。

“好了,不要擋路,我們回去再說。”雖然長安城門多,街道為寬,不過他們這麼多人,還是擋住了道路,王平立即說道。

對於王平他們擋住道路,看守城門計程車卒並沒有說什麼,主要是那三百護衛,一看就是戰場下來的;能用這些人做護衛,自然不是一般人,他們才不願意惹得別人不痛快,至於普通人,擋住就擋住了。

“哼!土包子,以為人多在長安就有用。”白衣少年,剛才有點丟臉,等王平他們一走,不由狠狠的罵了一句。

罵外地人土包子,這很正常,幾乎大部分長安人都幹過,不過那只是背後一句沒有惡意的嘲笑,更多還是體現自身的優越,但是這樣當面說,還被別人聽到,就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

“王家小子,以後管好自己都嘴,剛才那個少年,可是殺過人的,小心被人家一刀殺了。”城頭那個中年將領,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下來,淡淡的說道。

“殺過人!”白衣少年驚愕的說道。

“想什麼呢?看看別人的護衛,還有背上的刀,多半都是戰場上下來的,以為像你一樣,帶個樣子貨。”將領沒好氣的說道。

白衣少年嘴角一抽,不自然的摸了一把腰間的寶劍,臉上擠出一個笑容說道:“多謝李將軍指點。”

書生帶劍,這才是如今文人正常的打扮,不過從魏晉之後,文人的劍,逐漸開始淪為裝飾,尤其是世家子弟,大部分都只喜歡動筆,吃不了練武的苦。或許是覺得動手不符合他們的身份,不夠文雅吧。

看著離開的白衣少年,中年將領搖了搖頭,一個王家的旁系而已,指點一句就夠了,還不值得他說太多;王平兄妹的身份他已經猜到,微微意動,向著城裡走去,他的身份是統領,只是巡視,並不一定要守著。

另外一邊,王家兄妹已經到家,進入大宅子,王樂兒左右掃視,興奮的說道:“哇!大哥你在長安過得不錯啊!住這麼大的地方。”

王快也在打量房子,熊貓則奔向一處竹林,抱著就啃,它已經幾天沒有吃到新鮮的了。

“這是陛下賞賜給父親的。”王平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