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蒲英的拳頭硬了,雙拳緊握,卻不敢喘著大氣。

眼淚已經無聲息的從眼眶裡流出。

陸蒲英告訴自己,別在繼續看下去了,可她的神識好像不受她自己的控制。

“嗚嗚嗚嗚嗚嗚……”

陸蒲英視線被淚水模湖,可神識卻依舊的清晰。

就好像,她明知道此處是一塊薄冰,瞬間就會掉下去。可她就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從薄冰上離不開。

‘不,我不能繼續看下去了。’

陸蒲英的理智,在告訴著她,不要再看下去了。

如今,心魔已經差不多被除掉,她已經不用再代入自己是蕭水兒了。

陸蒲英晃晃腦袋想把自己的思緒晃出識海,此刻她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達到前所未有的剫。

神識裡,蕭水兒和林楠二人,還是與之前一樣。

房間裡的溫度,瞬間升高。

陸蒲英雙手緊握,拳心裡的汗水和血液混合一起,也就是她修士身體,沒有汗水灼傷傷口的疼痛。

陸蒲英心裡產生了深深的愧疚,她不能護住林楠,不能讓林楠從蕭水兒這個女魔頭的手裡逃脫。

甚至,會因此害得林楠失去最寶貴的東西。

可此刻的陸蒲英,已經從不想進去,變成了不願進去。

‘為什麼?為什麼我還在這裡站著?’

陸蒲英心裡好似有一萬根針在扎,劇烈的刺疼令她生不如死。

可即便如此,她的神識卻從未在房裡的林蕭二人身上。

甚至,在她的內心裡,還有一個聲音不斷的在呢喃。

‘再麼麼啊,再麼麼啊,再麼麼啊。’

陸蒲英以為那還是心魔,她繼續把自己代入蕭水兒。

卻發現,再怎麼也代入不進去了。

那疑似心魔的聲音,不停在她識海里迴響著。

‘怎麼?你不信?你自己的身體,你應該清楚的吧?’

陸蒲英一愣,她在疑惑,自己應該清楚什麼?

她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嗎?

‘你以為我是心魔,其實,我就是你內心深處的意念。’

陸蒲英嗤笑,她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意念呢?

哪會有人,會喜歡看自己喜歡的人,被別人搶走的畫面啊?

‘怎麼?不信?’

陸蒲英搖搖頭,表示了她的意思。

‘你沒發現嗎?你能感受到溫度差了?’

聽到這個問題,陸蒲英更是想笑。

如今的她,已經是元嬰境大修士了。

元嬰境大修士,已經不懼炎寒。

無論是炎炎夏日,還是嚴冬極寒,一件極薄的衣裳,就能穿過一年。

如今,心魔竟然說她心裡,竟然會因為一些東西而感到溫度差?

那不是笑話可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