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字,還沒看清楚寫的什麼,一陣哐哐噹噹的聲響突兀而來。

“需要解釋嗎?你家夫人住的房子,不是她的。”屬於白荊野的房產,合同上規定,他活著的時候周子寒有使用權,他……那麼就是她的了。

說話的女生栗色披肩直髮,雪白的肌膚,一雙眼睛澄澈明亮,只是眼神淡漠,說話時嘴角不屑地上揚。

“你你、太沒教養了你們!”因為白夫人表現對這個女生厭惡的樣子,所以保姆握住紙,瞪眼罵道。“我要去告訴夫人!”

周子寒輕哼了一下,垂下眼簾,冷笑道:“去吧。”

她站在金黃色的燈光下,華麗的燈光順著髮絲流淌,形成一道光暈,本該顯得愈加溫柔的輪廓,卻無比寒冷。

忙了一天,比起醫院的工作,倒也不覺得多累,但是沒去看他。

重症監護室有盧凱在……

白荊野如果死了,周子寒會讓白夫人的餘生都覺得,只有他活著的日子,才是她的好日子!

白夫人故意晾著周子寒,上樓沒有開始換衣服,而是坐在梳妝室裡享受高雄傑為她揉著太陽穴。

以至於保姆急忙上來,她又急忙下去,往日的端嚴莊重大打折扣。

“你好大的膽子!”婦人呵斥道。

拆門的速度很快,廚房的傭人不知所措地杵立一旁,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更不敢阻止,因為他們看起來都很冰冷。

周子寒手撐腦袋,悠然自得地坐在沙發上,暗沉的眸光微微流轉,從白夫人的足打量到頭,輕飄飄地掃了一眼高雄傑,她笑了。

忍俊不禁。

好像在嘲笑,白夫人的眼光不行,喜好低俗得不行!

高雄傑的臉色霎那難看起來,聯想起,白荊野幽幽冷傲的眼神。在白荊野的眼睛裡,宛如他是一坨噁心的垃圾!自從和白夫人生下一個兒子,他的地位也越來越高,往日的自卑已經在他身上尋不到蹤跡,可唯獨面對白荊野,他會情不自禁地自卑,彷徨。

若是這麼對他,還可以忍受。但是他的兒子不可以被人看不起!他要讓他唯一的兒子,也成為像白荊野一樣高貴!

”周子寒!誰給你的權力在這裡撒野!你眼裡還有長輩嗎?“

”阿姨,您忘了嗎?當然是白荊野給我的權力呀。“周子寒眨了眨眼睛,俏皮地笑起來,”既然是長輩,更應該不會厚臉皮地賴在和自己沒有關係的屋子裡吧?那阿姨,你明早就搬走吧,我著急用。“

”周子寒你放肆!從前沒看出來你竟如此猖狂!“

周子寒的身邊,不超過一米,站了兩個保鏢。

伴隨拆遷發出來的嘈雜聲音,見白夫人的情緒逐漸有些失控,周子寒不擅長吵架,也不明白為什麼還是總能氣到人?捂住被震動得受不了的耳膜,無奈笑道:“大概是身價漲的太快了吧,禁不住飄了。萬一……”她低下眼睛,嘴角上揚,用暗示的表情說了沒有說出口的話。

萬一白荊野沒了,白家的家產將悉數化為她一個外人所有。

白夫人聽完,全身的血都湧上頭,瞬間天旋地轉,對她來說這個打擊實在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