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為什麼會心軟!

就該讓他那欠揍的狗腦袋撞到那架子上算了!

魏婉芸無語凝噎。

不過,鬧歸鬧,玩笑歸玩笑,當下一瞬看到周邵初突然咳出來的一口血,她什麼惱意都沒了。

眼見著他的面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蒼白了下去,魏婉芸擔憂道:“你到底有沒有事?”

因著剛剛被他又一次捉弄,取笑,魏婉芸甚至都要懷疑,之前他昏迷過去的那句——別怕,他百毒不侵的安撫,是自己出現幻覺聽錯了。

周邵初將魏婉芸落在他胸口上的帕子拿了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這才抬眸看向魏婉芸。

“無妨。”

一如既往的清冷寡淡語氣。

就好似,身中劇毒,命懸一線的不是他似得。

魏婉芸皺眉:“那你……”

周邵初將帕子放在了一旁,他似是想到了什麼,輕嘆了口氣,才幽幽道:“我這身體,曾嚐遍百毒,這點東西,還算不得什麼。”

“只不過……”

魏婉芸豎起了耳朵,等了半天,也沒等來後續。

他既不願意說下去,她也沒再追問。

知道他不會有性命之憂,魏婉芸這才退開一步,將之前一直困擾著她的問題給問了出來。

“你跟靖王府是什麼關係?”

他雖然不是顧瑾知,在她的夢境中,又是能出入靖王府的……必然是有所關聯的。

當然,這前提是她昨夜的夢是前世真實存在的。

連她自己都不確定,之所以這麼一問,不過是想詐他一下罷了。

看看他的反應。

然而,他的神色依然如常,甚至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就將這個問題原封不動的給踢了回來。

“你覺得呢?”

魏婉芸畢竟沒有證據。

總不能說是做了一個夢,夢裡有他。

沒有說服力不說,肯定還會被他又一番取笑。

她轉過了頭去,避開了周邵初如冷夜清輝似得目光,沉聲道:“那你又為何知道我叫綰綰?”

她的乳名,從小到大,就只有阿孃一個人這般喚她。

即便是平輩之間,為了顯得親近,也都是叫她“阿芸”“芸芸”,不會取她名字中間的那個“婉”。

他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