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鋼琴家開了一槍,打爆了一頭四肢爬行血獸的腦袋,他用上了特製彈藥,效果奇佳,這些怪獸和感染者一樣,也畏懼著這種子彈,在被爆頭後燃燒著洶湧火焰發出尖銳的淒厲悲鳴,然後倒在地上抽搐一陣,徹底死亡。

最慘的下場就是變成這種怪獸。

它們的腦子裡。

究竟在想什麼呢?

肖恩意識到這裡不能久留,竟然有血獸出沒,那麼這說明附近有可能是它們的活動範圍。

雖然以肖恩王牌探員的實力算不得什麼,但一切都是在變的,他也漸漸發現了這些怪物的習性。

似乎是以獻祭理智,邏輯,為代價,在混亂中它們狂暴的吞噬一切,這些怪物在極度飢餓之下,甚至會摘下自己的腦子來享用。

“噩夢……倒也稱不上。”

“只是我一類有著領域的感染者,和異空間連線得更為緊密,偶爾會有著強烈的直覺。”

“但像昨天晚上一樣強烈的。”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可能的確是個噩夢,對策局有著專門的研究機構,名為第二科,我去拜訪過那裡的專家,問過一些情況。”

“感染者總是很容易遺忘,因為會接觸到超越維度外的事物,超出理解,在精神的保護機制,或是一種偉力壁壘下,被自動篩除了。”

“其實每個感染者在擁有領域的一瞬,都會感知到自己的命定之死,這是真實的,無論你怎麼避免,始終都會到來。”

“但在那之後每個人都會遺忘,或是把那光景替代成了別的什麼事,但總之只有在死的一刻才能知道。”

“命運是無可忤逆的。”

肖恩這樣推斷著,昨夜自己可能又是接觸到了什麼維度之外的事情,之後再被偉力給自動篩除。

“那你的意思是說。”

“你已經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了,只不過要死的那一刻,才會回過神來。”

“原來一切都已經揭示過?”

鋼琴家感覺很有意思,雖然感染者都是半隻腳踏進棺材的傢伙,但沒想到是這種情況,是真正字面意思的,踏進了棺材,躺了進去,等著合適的時間把棺蓋蓋上。

“是的。”

“只是關於命定之死的記憶,已經被篩除,或是記憶替換成了其它無關緊要的事,亦或是記成了他人的死法。”

“但臨死的時候,你一定會感知到。”

肖恩平靜說著,他和鋼琴家都很久沒有進食,甚至不得不烤蟲子,必須要好好飽餐一頓了,否則缺乏實感,以及純粹的飢餓,也會令人化為怪物。

“真是可怕。”

“還好我只是一個小角色。”

鋼琴家有些幸災樂禍。

“沒事的。”

“所有感染者都一樣。”

“即使沒有領域。”

“就算不知道最後結果會如何。”

“反正都會死得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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