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噁心兄弟。”

狄狛突然有些慌神,自己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要是換成以前,非得殺了他們全家才能解心頭之恨,哪怕是他們懷胎十月的妻子也不會放過,被這種人培育出來的人,只會是魔胎。

“沒用的,他們聽不懂你的語言。”

“別白費力氣了。”

狄狛身旁不遠一個蓬頭垢面的人如是對狄狛說道,幾乎已經認命了。

找到一個會說英語的人,狄狛卻開心不起來,因為這個人也是和自己一樣的囚徒,看他的長相,是一個猶太人。

狄狛暗道不妙,這些人連外國人都敢囚禁的麼,即使是軍閥,也要考慮國際影響的問題才對,否則遇上外交事件,或是維和部隊來了,這些小地方落後軍閥的廉價裝備只是砧板上的魚肉。

“你的造型有夠唬人的,朋友。”

“你以前是獵人麼,那種傷痕……”

“遠遠不是狼或者豹子這種動物,是更巨大的東西才對。”

“是老虎麼?”

猶太人問著毫無營養的事,試圖在這囚籠中找回身為人類的感覺。

狄狛驟然回想起,自己在大海上漂流,被衝到岸邊上,深入叢林的時候,遇上了一隻巨大無比的老虎,脖子上還掛著黃金鎖鏈,自己遭受了襲擊,然後就昏厥過去了。

之後,那老虎竟然沒有吃自己,被這些士兵發現,然後帶到這裡了麼?

他下意識的用手觸碰自己的臉,即使周圍沒有任何鏡子,但是他感受到了,這已經不是傷疤那麼簡單的東西了,完全就是溝壑,上面還有著未成形的,薄薄的一層血痂。

“不過想來也是。”

“一定是感染者,才能對付那麼兇猛的動物。”

猶太人冷不丁的說道。

“感染者?”

“什麼感染者?”

這有些把狄狛給說懵了。

“當然是潛淵症。”

猶太人覺得狄狛有點東西,即使這種時候了還在裝傻充愣。

“為什麼你會這樣認為?”

狄狛有些驚了,只有對策局那些傢伙,才能靠著他們的小玩意兒,勉強分辨一些感染人員,而這個猶太人沒有藉助任何外力,就知道了?

“你不知道麼?”

“那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