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姆打量著房間內的佈局,一切都和記憶中的一樣,那些發鏽的鐵鏟撬棍堆積在角落,爛木板堆壘在被封上的窗戶旁。

“是什麼人在追殺你。”

“不能向第一科求援麼?”

柯林如是問道,沒想到皮姆竟然有著這樣的過去,潛淵症患者的感染前提是和象徵界脫軌,想必那起災難,是成因之一。

皮姆面部肌肉抽了抽,似乎是情緒有些激動,身上的傷口也開裂,又滲出了些許血液。

“因為追殺我的人……”

“就是第一科的探員。”

“我已經殺掉兩個……曾經共同作戰的人了。”

“現在我已經被全面通緝,說我暗通SCT,是SCT的間諜。”

皮姆至今仍不明白,自己為對策局做了那麼大的貢獻,可依舊是……沒有任何解釋,說殺就殺。

這席話到柯林耳邊如同一聲炸雷,他已經隱隱猜測到發生了什麼,是對策局內部的問題,但也沒想到情況會如此嚴重。

“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對第一科來說,也算是頂尖戰力之一才對。”

柯林明白這些人儘管有著公義的頭銜,但也無比的勢利,自己和普通探員不僅只是物質上的待遇差別,更是精神上的,很多人只是迫不得已,才加入這場比登陸戰還要兇險一萬倍的殺戮狂歡。

“第一科下達的指令是。”

“找到南太平洋事件的那些學者,要立刻交給許可權最高的人處理。”

“就以我的許可權來說,並沒有資格和這些學者對話。”

皮姆仍然保持著被害妄想症一般的謹慎,讓柯林關閉一切電子裝置,儘管這裡不在服務區內,但他依然堅持這樣做。

柯林知道現在皮姆的精神高度緊繃,平靜的表情和吐字只是心智在將其鎮壓而已,如他所言,關閉了所有電子裝置。

“對策局無處不在……”

“他們無處不在。”

皮姆中邪一樣的喃喃著,依舊還不放心,甚至出了門外,檢查有沒有天線之內的,扒上了屋頂,找了一轉發現沒有後,才回到了屋子。

即使這樣還沒有徹底放下心來,眸中有著暴虐的焦慮。

“那你的意思是說……”

“你已經找到歐泊了?”

這出乎柯林的意料,從最開始到現在只有接近十天的時間,不過也不算短了,只能說是宿命的走向。

皮姆點了點頭。

“是的,我抓到了那個人,就在你走後沒兩天。”

“我也根據第一科的指示,將歐泊押送到指定地點,因為我是沒有許可權對他進行審問的。”

“但在途中,我改變了主意。”

“這些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