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疲憊地躺在床上,顧煙終於明白,傅澤點名帶自己來的意義在哪裡了。

和客戶約好的時間是次日上午九點。

因為距離比較遠,顧煙起了個大早,就和傅澤坐上了前往客戶住所的車。

這一路上,顧煙其實都有點忐忑。

因為這次要見的客戶是一個叫黃宗天的老人,他是一個集郵愛好者。

顧煙以前接觸過這類人,向來比較古板,若想要說服他們接受你的意見,除非拿出能讓他們心動的郵票出來。

顧煙知道傅澤一定早有準備。

只是這個黃老,和普通的集郵愛好者可不是一個檔次的。

傅澤畢竟只是一家小公司的老闆,萬一到時候生意沒談成還被趕出來,那得多尷尬啊……

顧煙沒忍住看了傅澤一眼,“傅總,這次合作,我們有把握嗎?”

傅澤後座的車靠背上,閉著眼睛,眼皮都懶得動一下。

“這不是你應該操心的事情。”

顧煙立刻閉上了嘴。

他們很快到達黃老的居所,是個看起來很古老的宅子,大概是經歷了數百年的歲月沉澱,整個宅子散發著古香古韻的氣息。

管家將他們領了進去,見到黃老,傅澤將手裡的見面禮遞了上去。

黃宗天象徵性地瞥了一眼,可看到裡面的東西時,嘴角上的兩撮白鬍子都驚得抖了幾下。

“黃色三先令!傅老闆真是好大的手筆。”

“不算什麼,黃老看得上就好。”傅澤不卑不亢,“之前我們聊得事情,黃老考慮得怎麼樣了?”

黃宗天壓下心底的震驚,扶了扶鼻樑上的老花鏡,第一次正兒八經地打量了一遍面前的年輕人。

這枚郵票,全世界僅存一枚,1996年被拍賣後就再也沒有現世過。

傅澤不過只是一家小公司的老闆,他從哪裡來的本事弄到的這枚郵票?

他還真是小瞧了他。

只可惜……

他忍著心裡的痛,將手裡的黃色三先令又遞了回去,“傅老闆還是來晚了一步,之前和傅老闆談的那個合作,早在上週,犬子就以雙倍的價格籤給了ALWAYS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