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平日裡,這筆錢多半很難回本,但是能出的起錢的不多,因此河上的漁船也就不太多,有了打魚的資格之後,就算是有了一份穩定的收入。

幹個七八個月年,也就能把本錢給收回來了。

因此,淮河上還是有一些漁民的。

當地的盱眙人,賣船的時候自然不會告訴薛威,這些船也就能捕魚一年,賣給薛威的價格往往不便宜。

不過並沒有什麼關係。

薛威等人也不會一直在這裡當漁民。

薛威把大致的情況說了一遍之後,對著沉毅繼續說道:“沉公,我們差不多七八艘漁船,到時候那個狗賊過河,河底下的兄弟便會把船鑿沉,我們這些在附近的漁船,就能趕過去救人,一旦把那個狗賊撈上船,兄弟們不僅可以動手殺了他…”

薛威對著沉毅笑道:“甚至還有機會把他綁到沉公您的面前,交給沉公您處置。”

沉毅摸著下巴想了想,然後默默搖頭:“這裡是淮河水師實控的地方,乾淨利落一點好,記得馬匹要提前準備好,得手之後找機會上岸,然後你們一路向南,直接返回樂清,回到抗倭軍大營裡去。”

“剩下的…”

沉毅澹澹的說道:“就是我的事情了。”

薛威嘿嘿一笑,點頭道:“屬下明白!”

…………

正月二十,北齊使團到達盱眙渡口。

這個使團的人不多,但是護衛他們的齊人將士卻有二百多個,淮河上又沒有那種特別大的船隻,一艘船肯定是坐不下的。

在盱眙衛的監督下,這些北齊的將士率先坐船去往北岸,而周元垂等使臣,則是坐著最後一艘船離岸。

使團的一眾成員登上船隻之後,身材高大的周元垂,站在比他矮上大半個頭的北齊正使面前,微微低頭,笑著說道:“佟大人這一趟差事辦得很好,回到燕都之後,多半要升官了。”

被稱為“佟大人”的正使,回頭看了一眼周元垂,苦笑道:“周公子莫要取笑我了,這一趟來,我不過是做做場面功夫,真正的差事,還是你們清淨司在辦。”

他看向周元垂,笑著問道:“清淨司的差事辦得也順利罷?”

這位周大將軍的孫子,是清淨司的人,這是北齊使團人所共知的事情。

周元垂揹著手,回頭看了一眼南邊的建康城,緩緩說道:“別的差事都還順利,只是公主殿下…”

他語氣幽幽:“似乎聯絡不到了。”

“這不奇怪。”

佟大人慢悠悠的說道:“這女子成婚之後,心思自然就慢慢不在孃家了,公主已經是南朝的貴妃…”

說到這裡,他笑了笑,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這位北齊正史話鋒一轉,嘿嘿笑道:“不過說起來,南朝的那位太后娘娘,居然出奇的年輕,長的也十分標緻…”

“若王師能夠馬踏建康,將這位南朝的國母請到燕京去。”

佟大人滿臉男人都懂的表情,笑道:“那著實是一樁佳話…”

周元垂是將門出身,聞言微笑道:“佟大人不愧是文官出身,說話就是文雅,直接說想當那南朝小皇帝的後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