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會跟薛威說。

長則五年,短則三年。

東南的這支海防軍,就會有更大的用處。

……

薛威因為情緒不是很好,因此坐在沉毅的馬車裡,大部分時間都是低頭不說話。

不過沒過多久,沉毅就把他帶到了孫謹擺宴請客的地方。

宴席上,沉毅拉著薛威坐在了自己旁邊,給他引見浙江省府的三位大官,以及溫州府的幾位官員。

其實對於薛威來說,更需要認識的反而是溫州府的這些官員。

因為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跟他打交道的,大機率都是這些溫州府的官員。

眾人幾杯酒下肚之後,周撫臺面色有些微紅,他看著沉毅,笑著說道:“這一次咱們浙江的市舶司能夠順利開市,除了宮裡幾位公公盡心盡職之外,小沉相公可以說是居功至偉了。”

他端起酒杯,敬了沉毅一杯酒:“老夫代表浙江上下官員,敬小沉相公一杯。”

不得不說,這些官場上的老前輩,心理素質的確是過硬的,前兩天這位周撫臺,還被沉毅嚇得魂不守舍,僅僅兩天時間,他就已經完全恢復了過來,渾若無事。

而周撫臺作為浙江的首憲,他站起來敬酒了,這些浙江上上下下的大小官員,自然也不能讓自家領導尷尬,於是乎紛紛起身,對著沉毅舉起酒杯敬酒。

對此,沉老爺站了起來,頗為謙虛的端起酒杯,喝下肚之後,才微微搖頭道:“市舶司是陛下的安排,具體操辦也是宮裡的人在操辦,沉某充其量,也就是出了點人手而已,實在是不敢居功。”

他舉杯敬向周撫臺,微笑道:“這市舶司初建,很多事情都需要地方官府配合,全賴中丞幫忙,浙江官員才能夠上下一心,襄助市舶司開市。”

他兩隻手舉起酒杯,微笑道:“我敬中丞。”

這一下,兩個人的互相吹捧,就算是完事了。

這算是沉老爺與周撫臺之間的默契,也是周撫臺自己的一些奇思妙想。

因為他覺得,沉毅身邊一直有內衛在看著,隨時隨地會把看到的情況報到皇帝的桌桉上。

於是乎,他才在前一天晚上,跟沉毅通了個氣,完成了這段表演味道十足的對話。

說的再直白一些,就是想在皇帝那裡先刷個存在感,這樣年底進京年面聖的時候,也能好說話一些。

流程走完了之後,宴席上就再沒有什麼波瀾了,很順利的進行了下去。

到了晚上,沉毅又在沉園設宴,宴請了這些浙江的官員。

沉園的晚宴還沒有過半,身上已經帶了一些酒氣的周撫臺,就拉著沉毅的衣袖走到了一邊。

沉老爺見他有話要跟自己說,於是乎把這位浙江巡撫帶到了自己的書房,給他倒了杯解酒的濃茶之後,笑著說道:“中丞有什麼事?這麼急著找我?”

周撫臺低頭喝了口茶水之後,身上的酒氣立刻就散了不少,他本也沒有喝醉,這下子就更清醒了。

周撫臺深呼吸了一口氣,抬頭看向沉毅,開口道:“這兩天,老夫讓人在臨安,聯絡了幾家經常出海做生意的商戶,過兩天,就有幾艘大船從樂清出海,去南洋販賣絲綢。”

好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