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在一瞬間,“褚家為了守住地位,秘密處決褚棠兒”的訊息就像插了翅膀一樣在蔚王府傳開。

隨著去“幫忙”守衛南城門的府兵,又傳入其他裝模作樣去幫忙的其他家族府兵耳中。

當然人們不敢私自議論皇室,但是褚家嘛,那些個大家族還是不怕的。

尤其是薛家,從前他們家族是在帝京十二家族中墊底,結果被小小的褚家給擠了出口,所有人都憋著氣,這一下倒是不留餘力的貶低起褚家。

有了薛家的“助陣”,所有老百姓都知道了這個訊息。

褚家想找是誰散播謠言,卻早已查不到了。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所有人肯定都想象不到,這個欺騙了獻枝國的大謠言,竟出自九歲的蔚司裕。

這個人僅僅只是動了下腦袋,就有了這樣一個矇騙全國人民的謠言,可見其如何聰慧,果然太子天團裡隨便拉出一位都是精彩豔豔。

蔚司裕回到屋內吩咐李觀棋:“我已經驅散了衛兵,把她放在床上吧,我這裡有隨行的藥箱。”

李觀棋將褚棠兒放下後,突然抱拳:“小姐就先交給您,我還要去救一個人!”

蔚司裕也不問他救誰,只對他說了四個字:“一切小心。”

李觀棋離開,蔚司裕翻著藥箱,看著滿身傷痕的褚棠兒,眉頭不自覺的皺起。

蔚司裕拿著一手的瓶瓶罐罐,將披在褚棠兒身上的那件丫鬟外袍拿開,裡面是一件雪白的裡衣,破爛不堪,叫血染透,呈紅褐色。

什麼樣的人才會對自己家的孩子下手,更何況這個孩子還只有五歲不到。

蔚司裕檢查她裸露的傷口,都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痂,上藥也是不管用了,所幸將藥瓶丟開。

真是棘手啊,叫他一個粗人照顧女娃娃,剛剛自己怎麼就答應了呢?應該換過來,自己去幫李觀棋救個人還不容易?

李觀棋照顧起褚棠兒應該也會更得心應手一點,總歸不至於像自己一樣無從下手的好。

褚棠兒小小的一隻,渾身是血,面無表情的躺在素白的床上,就連呼氣的起伏都很小,幾乎察覺不到,如同剛剛生下來難產的虛弱小貓,有出氣兒沒進氣兒,彷彿一個不小心下一秒就會嚥氣兒一般。

就連那張好看的小臉上都有一條疤痕,好似是什麼尖銳東西刻意劃的,與身上的傷並不一樣,看模樣是用了些力氣,多少應該是帶點私人恩怨。

蔚司裕在那堆小藥瓶裡扒拉半天,用牙籤裹著棉花沾了些許,輕輕塗抹在傷口上。

一不做二不休,蔚司裕有了這個方向就開始大規模塗抹這個祛疤藥,他覺得女孩子應該都是不希望自己身上留疤的吧?

幸好當時闞小二送來這藥時自己沒有因為無用而丟掉。

凃的差不多後褚棠兒開始緊皺著眉,出冷汗,狠狠咬著後槽牙,嘴唇都用力到發白。

蔚司裕又挑了個藥丸,用竹片小心的切開,取了很小的份量兌了水給她運用靈力餵了下去,聽說止痛藥的劑量要把握好,不是忍耐不了是不能吃的。

褚棠兒這樣子,蔚司裕生怕她咬到舌頭或者活活疼死,切了一個小尖尖而已應該不會有事。

不一會褚棠兒就平靜下來。

隨後又有一系列突發狀況,蔚司裕都思量著治療。

蔚司裕並不會醫術,他的這一切操作都是憑感覺走,也不知道會不會給褚棠兒給治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