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城越說臉色越是陰沉,喬卿雲也鄭重地考慮一番,低頭問道,“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頭疼啊?”

“好像是,是一週前。”

此人一看便是一個經常做力工的人,胳膊上與手上都有大面積的老繭。

除此之外,還有各種不同程度的擦傷,只是一眼就能辨認出身份。

但是……

若是下毒的話,毒害這群工人做什麼呢?

“你平日裡做的什麼工作啊?”

“就是幫著東家蓋房子,這幾天,那邊的橋塌了,朝廷說要修橋,我們才……哎喲,才修的啊!”

一邊說著一邊哀號,可見此人已經承受了極大的痛苦,一個男人,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喊疼的。

何況,這人看著也不像是輕易抱病喊痛的人。

“就是修個橋?”

喬卿雲看了一眼春城,春城瞬間會意,匆匆朝著門外跑去,直奔城外。

艾青站在樓上注視著樓下的一舉一動,懷中的孩子倒是乖巧的很,貼在艾青的懷中不動,睡得香甜。

“許璐,你去找一些止疼藥先給他們用上,等到春城回來之後,再去判斷一下到底是什麼問題。”

“好。”

兩人匆匆忙碌起來,喬卿雲趕忙在一旁抽出了自己的銀針包,走到了其中疼痛最為厲害,渾身冷汗的老伯身邊。

“伯伯,您別動,我試試用銀針能不能暫時給您陣痛。”

“好。”

老伯哪裡還有心情去檢視銀針有多長多粗?最在意的不過是紮了能不能止痛。

喬卿雲頭上除了一層細汗,盯著老伯頭上的穴位,因為每個人疼痛的不一樣,她只能是暫時施針壓制住他的疼痛神經,看看能不能將疼痛感將地。

好一會,喬卿雲這才落下了第一針,老伯沒有反應,還是同方才一般,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臉色並未轉變。

喬卿雲咬咬牙,再接再厲,一連著朝裡面扎進去不少的銀針,好不容易到了最後一針,老伯也不知道是不是後知後覺,臉色變得好了不少,長出一口氣。

“姑娘啊,好多了,謝謝。”

“沒事,您別動,還有最後一針。”

喬卿雲懸著的心放下來一半,好不容易可以讓他舒坦一些,最後一針必然不能出亂子。

女人聚精會神的下了最後一針,等到沒入穴位後,喬卿雲突然像是被抽空了力氣一般,坐在一旁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

“小姐。”

許璐注意到了喬卿雲的臉色變化,趕緊湊了過來,伸手抓住喬卿雲的胳膊,捏著他的脈搏,生怕喬卿雲會扛不住昏倒。

“沒事沒事。”

喬卿雲擺了擺手,看著眼前的老伯,神色倒是紅潤了不少,瞧著也沒有一開始病懨懨的模樣了。

還真是讓人詫異。

“怎麼樣?”

身為大夫,第一時間需要關注的便是病人的情況,好不容易看著病人有了好轉,自然要第一時間瞧瞧。

“好多了,謝謝姑娘啊。”

此時,門外春城也跑了回來,手裡面多了一個竹筒,瞧著步伐估計是一路跑回來的。

如此點撥,但手上的竹筒居然都沒有撒出來一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