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郡主,您這……”

“怎麼?方才太子哥哥說的不是若是不吃就丟掉麼?本宮做的不對啊?”

女人笑臉相迎,雙眸望著眼前的流扶,似乎想要將流扶看出個洞來。

本想要辯駁幾句的流扶,愣是被說的沒話,眼巴巴的瞧著別人將元載淳辛辛苦苦盯著旁人一個時辰做出來的東西給扔了。

心中於心不忍。

元載淳長吸一口氣,笑道,“無礙,若是喜歡,日日給你送來,丟了便是。”

“不必,多謝太子哥哥的偏愛,不過,若是有這個時間,最好還是看著步生蓮,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就會沒了一條胳膊,或者沒了雙腿呢?”

女人的話聽的流扶背脊發涼,曾經喬卿雲從未主動攻擊過任何人,可現在說的每一個字都彷彿不是她本人似的。

“本宮知道了。”

元載淳點頭,眸中盡是掙扎,或許從步生蓮回來的那一刻,就是錯的。

他答應了喬卿雲不會將步生蓮帶到府中,明知道喬卿雲有多麼厭惡這種事情,卻還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

這也就罷了,還讓步生蓮霸佔了她的聽竹苑。

雖說後期想到,喬卿雲並不是因為院子生氣,但心中的驕傲不許他低頭。

如今,低頭都晚了……

“好了,妹妹還要上藥,不送太子哥哥了,鍾時,送客。”

“是。”

鍾時毫不含糊,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對著元載淳道,“太子請。”

愣是將兩人強行請了出來,一邊在身旁帶路,一邊瞧著前方的大門。

“如今,你和鳳科很得意?”

元載淳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那雙眸彷彿釘死在了鍾時的身上,說的鐘時一笑,“太子爺說什麼呢?屬下聽不懂。”

“聽不懂最好,不要妄想靠近喬卿雲。”

“太子爺,此言差矣,屬下日日守在郡主的身邊,比太子的時間都長,所以,郡主依賴著屬下,很正常。”

鍾時的話語中充斥著挑釁,他不想在這個男人面前留下任何餘地,眼中的狡黠一閃而過。

估計此時的喬卿雲正在喝茶,若是……

“放肆!”

果然,元載淳雙眼噴火,話音立刻高了幾個分貝,“她是郡主,你不過是個奴才罷了。”

想到自己曾經的妻子,日後可能要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元載淳的心肝肺都跟著疼了起來,如何讓他接受輸給了這樣的人?

“爺說的話,太過差異,屬下不過是盡了職責,日日陪伴著郡主,保護郡主的安全,為郡主扛刀子,而殿下,卻是捅了郡主刀子的人。”

鍾時曾經的面部表情很少,唯有在喬卿雲面前,才會變得溫順,可如今,這樣邪笑起來,看的流扶後背發涼。

怎麼覺得,這個鍾時不對勁呢?

“納命來!”

原本以冷靜為驕傲的元載淳,幾乎瞬間被摧毀了所有的理性,順手從流扶的腰側抽出軟劍,直直的朝著鍾時攻去,鍾時連忙閃躲,眼中的笑意卻未曾停下。

“爺!這裡是郡主的府邸,不能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