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非不知道皇后曾經派人刺殺喬卿雲,那次若非鍾時以命相拼,怕是喬卿雲活不到現在。

“爺?咱們回去吧。”

流扶試探性地叫了一聲,心裡滿滿的遺憾,從一開始並不歡迎喬卿雲的到來,到後來恨不得天天都能叫喬卿雲太子妃。

親眼見證了喬卿雲的能力,以及幫著元載淳處理了多少事情。

無論是誰中毒,終究都是不能說出去的秘密,可最後,都要讓喬卿雲瞧一瞧。

“流扶,本宮該不該去問個明白呢?”

男人長嘆一聲,那雙雄鷹一般的雙眸中,透露著滿滿的失落與悲傷,甚至未曾發掘中,閃過一抹痛心。

望著喬卿雲遠去的車輛,心中突然空了一塊……

他,失去這個女人了……

“爺,屬下不好拿主意,但是畢竟事關曾經的太子妃,青筠郡主的意思,您也看懂了,怕是要不死不休啊。”

流扶心中後怕,喬卿雲癲狂的模樣,險些讓他拔刀防衛,若非因為沒有察覺到殺氣,怕是早已經打在一起了。

身後的行人匆匆離開,直到空無一人時,不斷瞧著星空的元載淳終於回神,點點頭,“你說得對,再不濟,本宮都該去問問,究竟為何要害她。”

說罷,帶著流扶直奔鳳棲宮而去,這裡是皇后的居住宮殿,很少有人前來,從前也不過是為了請安罷了。

可這一次,她的親兒子,卻是為了質問他。

一步又一步的加快,元載淳的衣袍都因為走路的風飄了起來,腳下的步子越來越快,可眼前呈現的,卻是當初月下醉酒,醉醺醺翩翩起舞的女人。

一身白色的衣裙,哪怕月光並不是很清晰,卻又有人拿著燭火照明,只為了多瞧一會。

婉轉婀娜的舞姿,是多少女人羨慕的地方,可她竟然因此被皇后為難。

當然,他也是幫兇之一。

皇后宮殿內,貴妃椅上坐著一位高貴的貴婦人,獸首香爐中的煙氣嫋嫋,將整個房間充斥上了滿滿的丁香花味。

“逐月,宴會停了吧?”

皇后手中的檀香珠子一顆又一顆的撥弄著,水蔥般的指甲,蔥白的手,將這一串珠子盤的油性十足,時不時口中念著佛經,彷彿是一位虔誠的信奉者。

逐月手中端著一盞茶,身穿紅色長宮女的服飾,彎腰低頭,乖乖的將茶水遞給了皇后,瞧著皇后接了過去,這才淡淡的應了一聲,“是,已經結束了。”

“呵,皇上如今對本宮,一天不如一天,竟然還將本宮禁足,當真是令天下人恥笑啊。”

說話間,女人的眉宇中滿含失望,曾經眼眸中的溫婉,似乎也因為這些日子中發生的事情,全部被泯滅了。

“娘娘,皇上只是一時糊塗,等到皇上醒過神來,一定會想到娘娘您的。”

逐月匆匆開口安慰著,說的話自己都不信,不過是希望主子可以安心罷了。

聞言,皇后不屑的冷哼一聲,一把將佛珠丟在了身側,“想起本宮?怕是想的只有她那不成器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