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卿雲背後一涼,臉色微微僵住。

這是什麼典型醫鬧行為?

她憋了憋,到底嘴角扯出來一個弧度,皮笑肉不笑:“好啊。”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拿我小命威脅我。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別讓我逮著機會,小心治好手,患上難言的隱疾了。

元載淳睨了她一眼,,自然看得出她的不情願,似笑非笑,朝管家略一抬手:“帶她下去。”

“是。”

喬卿雲也不磨嘰,大大咧咧地跟在管家身後走了。

直到闔上房門,周圍安靜下來,剛才頭部的隱痛才轉化為劇烈的針刺般的疼,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咬緊牙關,眉頭緊蹙,緩緩消化整理自己腦中突然出現的記憶。

那份記憶,屬於一個與她同名同姓的女子。

正德元年,被囚於宮中金屋的雲和郡主生下一女。同日,宮中大火,雲和郡主不幸遭難,屍骨無存。

只有那名女嬰,被昔日與雲和郡主交好的喬將軍偷偷帶出,並撫養長大。

那名女嬰,名叫喬卿雲。

而喬將軍,已經命喪於今夜的刺殺之中。

喬卿雲緩緩睜開眼,一時間竟不知如何評判。

幾個小時之前,她還是受盡尊崇的聖手國醫,在手術檯上,用針灸為病人疏通血管。一眨眼,竟然就成了另一個人。

想到初來乍到時,呈保護姿態把她藏起來的冰冷的屍體,她長長嘆了一口氣。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用了你的身體,你的仇,我會替你報。”喬卿雲喃喃,按了按額角,難得感覺到了有些頭疼。

這還是長遠,當務之急,是她剛出狼窩又入虎穴,不得不簽下的三日不平等條約。

“針灸……”她指尖在桌上點了點,自言自語,又搖搖頭,否決了這一提議,“積毒過深,導不乾淨。”

光用金針刺穴,壓制可行,想要解毒,還得靠藥。

“要是實驗室也能跟過來就好了。”

明知是天方夜譚,她還是忍不住起了這種心思。

喬卿雲失笑,晃晃腦袋,打了個呵欠,乾脆躺平。

遇到困難睡大覺!

這一夜奔波,她的身體實在已經到了極限。幾乎是一著床,就睡過去了。

半夢半醒之間,眼前驟然閃過一道白光,一個嶄新的世界就如全息遊戲的大廳,向她開啟。

真是魔怔了,這種夢都敢做。

喬卿雲嘖了一聲,隨意地掃了一眼,準確地找到第三個實驗皿前,標著NH42字元的藥物,毫不猶豫地伸手,卻穿了過去。

“投影?”她睜大了眼,語氣中充滿了不敢置信。

她已經被生活毒打成這個樣子了嗎?做個夢都不敢做大的?

下一秒,一個光屏突然出現在她面前,似乎卡了卡,然後出現了一行字。

“主線任務:查清雲和郡主死亡真相。任務時限:兩年。”

“接受獎勵:NH42。”

喬卿雲也卡殼了,腦袋轉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