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郭陽暗罵一聲,他連忙拉起了身邊嚇得嬌軀顫抖的禹都臨,然後向車廂另一邊的出口跑去。

禹都臨腳步一頓,戰戰兢兢地問道,“咱們去哪裡啊?”

郭陽低聲說道,“喪屍很危險,咱們必須儘快遠離。”

“去其他車廂,是唯一的辦法。”

禹都臨看了眼亂作一團的車廂,於心不忍地問道:“那其他人怎麼辦?”

郭陽回頭看了眼,車廂內,慘叫的乘客們慌不擇路,有的甚至往車窗上撞,想要跑出去。

有的則是跟著郭陽,向車廂出口走過來。

但更多的是被中年男人變成的喪屍,以及衛衣女人喪屍撲倒撕咬。

乾淨整潔的車廂內,瞬間被血色侵染。

看得人頭皮發麻。

郭陽皺了皺眉頭。

他知道禹都臨是剛成為乘務員,心地善良,自然看不慣見死不救的冷漠。

但他一個人能力有限,保護禹都臨已經是極限了。

雖然他剛從行李架上取下來的吉他盒中有系統的玄鐵劍。

可郭陽不想過早暴露。

釜山行的劇情,這才剛開始。

後邊的危險重重。

如果這麼快暴露底牌,後邊該怎麼辦?

喪屍的出現,可以說是天災。

而天災往往伴隨著人禍。

所以郭陽必須儘量保留玄鐵劍這個底牌,用來防患於未然。

於是他冷冷地鬆開了禹都臨,漠然道,“如果你想救他們,大可以自己去。”

“反正我不會幫忙。”

禹都臨愕然。

她聽著車廂裡的哀嚎連連,最後縮了縮脖子,主動拽住了郭陽的衣袖,“咱們,咱們還是明哲保身吧。”

人都是自私的。

善良也是有底線的。

反正禹都臨不願意為了別人,置身危難之中。

郭陽撇了撇嘴。

在喪屍片裡面當聖母?

那必然是死路一條。

他故意這樣,就是為了讓禹都臨收起自己那可笑的善良。

保護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禹都臨不再央求救其他乘客,郭陽則是鬆了口氣。

他拽著禹都臨進入其他車廂,出於人道主義,他扯著嗓子喊道,“沒被喪屍咬的,快進來這個車廂!”

其他乘客中的倖存者,本來慌不擇路,如今聽到郭陽的聲音,頓時連滾帶爬地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