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寬敞之處,有一片水霧的屏障,方勉之手一揮,水霧就自動散開,兩人就走了進去。

看來這裡還有個禁制。

院落門口,上面有個牌匾上面書寫著狂草,“聽竹小榭”幾個字酣暢淋漓。

紀悠悠卻從中看出了一點灑脫。

“字不錯”,紀悠悠到哪裡都喜歡研究筆法,這字是她喜歡的。

“你寫的嗎?”紀悠悠問了一句,既然是這院子的主人,那麼這字?

“是我師傅的字。”

“哦。”

走進去,紀悠悠卻覺得,名字和地點完全不符。

整座小院十分簡潔,石質的地面,空空的一片。

一座簡簡單單的兩層小樓,外面的院子中有個小亭子,這幾乎就是“聽竹小榭”的整體構造。

地方倒是不小,整體的院落外面,對著一處斷崖,看地出來,主人經常在這亭子裡頭下棋,石桌上有一個棋盤。

“竹子呢?怎麼叫聽竹小榭?”

“以前有。”只見紀悠悠難得的從他臉上看到了些許的尷尬。

“師尊。”有人在門口大聲叫,是容生。

只見方勉之似乎開了某種禁制,沒過多久,紀悠悠就看見了容生的身影。

容生的大弟子果然當得十分稱職。

進來以後能做到目不斜視,不多說,不多看,不多問。

既然他沒有開口,紀悠悠站在光禿禿的園子裡,數著地上的鵝卵石,也裝作沒有看見他。

“師尊,放哪裡?”

“放在......”看了看亭子裡的棋盤,直接收進了芥子,指了指石桌,“就這裡吧”。

“好。”容生一樣樣地把茶具拿出,看得出頗為講究,甚至還有茶桌和洗具。

紀悠悠也不好在一旁站著,但是看容生不忙不亂的樣子,紀悠悠感覺也插不上手,索性仍然低頭。

容生表面淡定,但是心裡也是直打鼓,師尊這是要在這裡喝茶?

剛剛還傳音給自己要在這邊吃飯,讓他送點器具和菜過來。

可是他老人家不是已經辟穀多時了嗎?

不過這女修?

似乎才煉氣?

所以和上次一樣,是陪她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