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我姐姐,你不給叫。”紀元雖入門一個月變得穩重起來,但此時又恢復了小孩子的脾氣,別忘了他還是個姐控。

“你不是說讓我也可以叫的。”方柳南迴道。

“我反悔了。”

“那你叫我哥哥。”

“南瓜哥哥。”紀元比了個鬼臉,挑釁道。

比紀元足足大了五歲的方柳南此時對他也毫無辦法,誰讓自己交了個損友呢。

回到了床上,兩人並排躺在了一個房間,一人一床,十分自在。

窗外月亮懸在空中,星星微閃。

“你想家嗎?”方柳南問。

其實和紀元聊地來,是因為他也渴望成為他,所以不自覺地想要靠近他。

羨慕他有人寵,羨慕他想哭就能哭的出來。

而自己,好像沒有資格去討論這個問題。

好久沒有聲音傳來。

“你睡著了?”方柳南放輕了聲音。

“我沒有家了。”紀元悶在被子裡聲音悶悶的。

“我睡覺了。”趕忙接著說了一句。

方柳南也無意探聽別人的事情,自嘲一笑,就像自己家,雖然表面的繁華,但是內裡誰說的出來是什麼樣子。

若是好,他也不會拼命逃出來了,他是胖,但不笨。

從他偷偷把藥倒掉,他就已經認清了那一雙父母。

對他是包藏的禍心。

也是,有那麼多兒子,捨棄一個試驗品又能怎麼樣。

直到他“不小心”偷聽到他們的談話。

他就趕緊跑了。

路上其實已經遇上了好幾撥抓他的人,但是他都解決了。

第一次見血,他崩潰地想要尖叫。

他在一個地方呆不長,怕人找上他,一般經常換客棧住。

而他一般都易容,變身成一個矮小的胖大爺。

那天他一路狂奔回到客棧,染上帶血的袍子,他騙人說是路上貪嘴,捉了只活雞烤雞吃。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因為他已經走上了一條不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