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陸澤不知道捱了多少頓父親的打。

自小,母親身體不好,性格也弱。

父親打他,他告訴她後,她只會流淚。

後來為了不影響她的身體,他都報喜不報憂。

後來,父親又找了繼室,更是在繼室的挑撥下,經常亂棍於他,把他當做出氣筒。

其實,他也記得父親好的時候。小時候家裡並不富裕,父親把小小的他舉在肩膀,帶他走街串巷,笑的那麼開心,說乖兒子啊,咱爺倆去吃頓好吃的。

後來,就再也沒有了…

所以,後來,父親讓他接近顧若曦,他同意了…

這是父親第一次請求他,而他希望得到他難得的誇獎,希望再一次被他認可。

可是,終究是做錯了,傷害了那個人…

那個唯一把他放在心上的人,不在了。

一個人躺在床上,全身都是鞭痕,傷口潰爛流出了膿液,分不清是夢是醒…

心痛地難以抑制,彷彿心裡的痛比生理更加難以忍受。

彷彿停止了呼吸。

不,我還不能死,我還沒有找到她說一聲對不起,我要親自找到她。

床上瀕死的人彷彿有了求生的意識,湊近點看,就可以發現他的眼球開始轉動。

感覺自己的丹田發熱,有什麼東西鑽進了身體一樣,像是一股股斷斷續續的流動氣體。

雖然少,但是每流入一點點,他就感覺身體的機能恢復了一點點。

陸澤的身體在進入了代償的瀕死狀態,無意識地自救。

竟然在吸取了凡間少得可憐的靈氣後,在半夢半醒間引氣入體了。

兩天後,床上的人醒了過來。

他竟然感覺自己完全恢復了,轉轉手腕,手臂和腿似乎更加的有力了。

他似乎記得,當時當時可是都痛得抬不起來的。

這是怎麼回事,他自己也覺得十分詫異。

身體彷彿和之前不一樣了,目力更清晰了。

這事他並不打算對外去說。

本來為了紀悠悠求情,他就是抱著赴死的準備的。

在黃泉走了一遭。

他更加看清了自己真正重要的是什麼。

父親......這樣的父親不要也罷。

現在居然撿回一條命,對他來說仿若重生一次。

這一次他是準備好好地去找到她,對她說對不起,以後會照顧好她,不會再傷害她了。

她會去哪裡呢?

陸澤打算先留在家裡打聽一下線索。

佯裝又臥床了好幾天,在兩個小廝的大驚小怪之下。

他終於“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