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心感覺那裡像是梗了個小豆子,有點堵,有點悶,讓她呼吸都有點不順暢。

她伸手放了上去,那團靈氣卻像是不滿她手掌的壓迫一般,又在原地動彈了兩下。

這兩下可真是要命,就像是有人在言心的心臟上打了兩拳一般,讓她痛得眼淚都出來了。

“啊”言心實在忍不住,發出了痛呼聲。

“你怎麼樣啊,言心?”林青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我...沒事...就是疼,我...受得住....嗯..."

劉盈看到她疼痛難忍的樣子,更是緊張了,不知道自己會是個什麼反應,她抓緊了被子,全身都開始發起抖來。

不一會兒,她瞪大了眼睛,她的蟲子也動了。

但是這隻蟲子,每走一會兒就停一會兒,就是沒給她個痛快。癢癢痛痛的感覺時斷時續,快把她給逼瘋了。

她忍不住抬手打了一下那隻蟲子停留的地方。

那地方迅速地鼓起一個大包,就在她的肩頸處,幾個呼吸之間就已經有嬰兒拳頭那麼大了,上面是透明的,下面卻是一片血色。

怎麼回事兒?言心和小燕都圍了上來,仔細去看,大包裡就是那隻蟲子,但是它卻在那裡不停地打轉,啃食著小燕的血肉,不再往前爬了。

這個情況大家都束手無策,倒是門外的老僕聽到她們的驚呼聲,推門進來了。

她白了劉盈一眼,滿滿都是嫌棄。隨即拿出一根細長的針,直接紮在了那個大包上。

“噗”大包破了,迸濺出很多透明的液體,劉盈肩頸處就留下了一個大傷口,就像是被人剝了那處的皮一般。

老僕又拿出引靈茶來,單獨給劉盈泡了一碗,再把茶葉敷在她的傷口處,就出去了。

劉盈又驚又痛,忍不住哭出了聲來,她不由想到自己的命,真的是好難,老天爺為何要這般安排?現在連只蟲子都要作怪?

言心拍了拍她的後背,心中亦是傷感,劉盈不到十歲,就死了爹孃,為了妹妹來了這裡,也是諸多苦楚,著實不易。

只是哭也不能解決問題,言心只能勸慰道:“現在是辛苦難過了一些,不過如果我們堅持了下來,能有大機緣也不一定吶。”

劉盈不懂她說的大機緣是什麼,只是單純盲目地信任言心,覺得跟著言心不會有錯,這才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擁著被子睡著了。

接下來的十幾天,言心都感覺自己是在訓服那一小團靈氣。

它剛好堵在她的心脈,她心臟每跳動一次,呼吸每進行一次,都會觸碰到它。

而每次觸碰到它,它好像都不高興,就會在原地或蹦跳或打轉地折騰,弄得言心每一口呼吸都有痛。

她只能時不時地輕撫自己的胸口,以安撫肌肉的方式來讓自己放鬆,但是都沒什麼用,依然很痛。

她不得不經常捧著自己的心,時不時自嘲自己也如東施一樣,在捧心效顰了。

只是十幾天過去之後,她能感覺那團小靈氣的動靜沒有那麼大了,自己的心跳、呼吸也不那麼容易打擾到它了。

就像是,它的活動空間變大了一樣。

變大了?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