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心想到昨天聚靈陣的感應,自己已經選了相反的方向,可仍是抵不上二花自作主張。

罷了,該來的總會來,該面對的無論如何也避不開。

“各位,我大概知道二花去了哪裡,只是前途有些兇險,有很大可能會遇到之前在城中抓人的黑衣人。”

聞她所言,隊伍中出現了不同的聲音。

一些人覺得大家一起出來,自當一個都不少地回去,應該去救二花,共患難。

卻也有那膽小的,覺得自身難保,無力搭救他人,一時猶豫了起來。

“喂,大家一起出來的,出來前也說好了要一起回去,你們現在這縮頭縮尾的樣子是做給誰看?”

“就是,要是你們走丟了,難道不會盼著同行之人來救嗎?”

那幾個膽小被指責批評,自保之舉成了錯事,心中也有些不平。

“那二花自己是個不安分的,他要作死跑出去我們也攔不住。”

“而且我們自己也是案板上的肉,遇到那些黑衣人也幫不上忙反而會添亂,去了能有什麼用?”

兩方又是爭執不休,各有各的道理。

言心並不覺得他們留在此處就是安全的,這次站在了救人的那一邊。

“各位,黑衣人的確可怕,可我必然是要去救二花的,若是有人留在此處,反而更不安全,大家還是一起走吧。”

“一會到了那裡,願意救人的就跟我一起進去,不願救人的,我也不強求,自己就躲好一些,我也會加些防護的。”

說到底,這個隊伍中,最大的保障就是言心,次一級的就是那四個後天修仙者,離了他們,才真正是成了案板上的肉了。

眾人互相看了看,不管願意還是不願意,皆收拾起了自己的小包袱,跟著言心出發了。

再次跳過昨天的那座小山。他們昨天挖的坑居然已經被掩埋了起來。

看到這個情況,大家都沒有談笑的心情,靈石的主人來過,那麼自己這群人應該是自己被盯上了。

言心帶著一行人往聚靈陣所感應的方向走去,而早早到了那裡的二花此刻正在經歷第一次煉體。

他本就比旁人白上兩分的臉此刻更加慘白了幾分。

想到昨晚帶他回來那位白衣仙君所說的話,他緊咬著牙關挺了下來。

“要想成為修仙者,不受點苦怎麼行?沒有強大的意念怎麼可能煉體成功?”

二花感受到自己的經脈在被一寸寸地拓寬,身體非常痛苦但心中卻十分開心。

他想象著自己也能修仙,吸納著天地靈氣,被其他人用豔羨的眼神仰望的情景,艱難地擠出了一個笑容。

在一旁觀察著他,奉命記錄他反應的兩個黑衣人看著他這猙獰的笑容有些頭皮發麻。

他們煉過的人也不少了,那些人不是痛得哇哇慘叫,就是哭天喊地,像眼前這人還能笑出來的,真是沒見過。

一人在紙上記下了幾筆,另一人八卦了起來:“你說,他是不是已經痛傻了?”

記錄的人漫不經心地說:“看起來不像,他自己本來就很想成為修仙者,巴不得我們煉他呢,他正在享受也說不定。”

“享受?”另一人提高了嗓門,再次看向二花時眼神中多了些佩服。

“是個狠人,最近煉的人可是沒一個成功的,不是死了就是廢了,願他和我們都能得償所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