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心突然覺得有些害怕,害怕隨著林青的消失,大家慢慢就忘記了他,不再提及他,而自己也會在某一天讓他徹底消失在自己的記憶裡。

這份害怕讓她產生了一股強烈的念頭——必須要做點什麼,記住林青。

可是能做點什麼呢?

她想起了現代世界裡的文身,只是這裡好像沒有這個東西。

否決掉身體刻字、寫下書信等紀念方式之後,她想到了之前和林青一起買的墜子。

將墜子取出來反覆翻看良久之後,她最終選擇了最古樸的紀念方式——

在墜子上刻下了幾個不起眼的小字:林青吾愛。

當晚,她做了一個美夢,夢見林青還活著,就在無盡門上等她,在見到她時還送了她一束紅豔豔的花。

言心在夢中都笑出了聲,惹得一大早來見她的唐一鳴好奇不已。

他壞心地利用朋友之契在言心的腦海中問她:“做什麼美夢呢?牙都快笑掉了。”

言心倏地驚醒,與林青美好的相處時光也就此終結。

這是林青走後的一個多月來,她第一次夢到他。難得的美夢就這麼被唐一鳴打碎了,言心很是氣惱。

她隨手就扔出一大團土系靈力,靠近唐一鳴時直接讓它化了沙,澆了唐一鳴滿頭滿臉。

唐一鳴有些狼狽地拍著頭髮裡的沙子,有些慌亂地說:“這麼生氣呢?夢見什麼了?”

言心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沒有絲毫想跟他交流夢境的想法。

“這麼早,你來找我做什麼?”

“你可以出來啦!”

言心這才有了點好臉色:“當真?”

唐一鳴停下拍打沙子的動作,掏出腰間藏著的鑰匙給她開啟了門。

“程傑事忙,所以叫我來帶你出去。”

言心站在門口沒有動,她必須得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是程傑要放我還是林悅要放我?”

唐一鳴肯定地說:“當然是掌門。”

“那就更不對了,他大張旗鼓地要抓我,現在抓到了又如此輕易地把我放了?這是什麼道理?”

唐一鳴也覺得有些費解:“掌門的心思我是不清楚的,只要能出去就是好事。”

言心想也對,林悅說不定就是腦子抽筋呢,只要自己能出去,管他怎麼想。

她邁步走了出去,直接回了之前一直住的房間。

而另一邊,曾有德正陪著林悅在無盡門中走動。

曾有德也沒能明白林悅的想法,言心是他要抓的,也是他要放的,這抓來不關也不罰,又何必要抓呢?

“掌門,這言心可不是個簡單的人啊,你就這麼把她放了,可得三思啊。”

林悅有些不悅地抬眼看了他一眼:“你要教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