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心卻並不這麼認為,若是有人刻意引導,說不定沒有想法也會生出些想法來。

此刻她不能確定多年前來無憂城的那群人裡有沒有曾有德,但她能夠肯定,鏡染是私下裡見過這些修仙者的,以鎮魂的藥粉為證。

“最近幾年,鏡染可有研製出什麼特別的藥物?”

南宮燕苦笑一聲對她說:“這幾年我很少入城主府了,與鏡染幾乎沒有交我集,我不知道。”

“那她身邊可有親近的人?你能否幫我打聽打聽?”

南宮燕還是那副苦相:“仙子,你就別為難我了。鏡染身邊的丫環換了一批又一批,哪裡有什麼親近的人。”

“而且,她參加外界的活動極少,這次的詩社還是因為城主覺得不錯,要求她參加的。”

言心眼睛一亮,抓住了重點:“她很聽城主的話?”

南宮燕愣愣地說:“是呀,她一直都很聽城主的話,但是我也見不到城主啊。”

言心有了打算,對她說:“多謝,你可以走了,詩會開始前來叫我吧,我不識路。”

南宮燕恭敬地與她道了別,走到院門前犯了難:“仙子,你不如將這院門解封了吧,真的不太方便。”

言心一揮手,封住院門的藤蔓花草便往兩邊散去,南宮燕這才開啟院門走了出去。

傍晚時分,她又帶著一群奴僕過來了。

不但給言心帶了華貴的衣裙,還指揮著兩個小丫環給她梳妝打扮起來。

言心冷冷地制止了:“只是去參加個詩會,不必如此麻煩。”

南宮燕非常地不認同:“仙子,你若是不打扮,怕是拿著牌子也進不去,還是入鄉隨俗好一點。”

言心不明所以:“你們不是去對詩嗎?穿得這麼隆重做什麼?”

南宮燕抿眼一笑,向她解釋起來。

“你有所不知,這無憂城的人最是貪圖享樂,人們所求的也不過就是錦衣玉食,所謂詩會只是個交際的噱頭罷了。”

“這參加詩會的人,皆是城中大戶,在衣裙上攀比那是必不可少的,你若是穿得寒酸了些,是沒人跟你搭話的。”

言心點點頭表示懂了,所謂的名媛圈子,的確都是需要些戰袍的。

她接過了那件用金絲繡了不少暗花、撒了不少靈石粉末的紅衣,老老實實地進屋換上。

出來時,南宮燕就覺得眼前一亮,大聲讚道:“仙子,你應該多穿穿紅衣的,與你很相襯。”

她又招呼著兩個丫環上前,幫言心梳頭化妝,自己站在一旁欣賞美人。

在兩個丫環的巧手下,言心又美豔了幾分。

因是晚上,所以妝容畫得稍微有些濃,但言心本身氣質清冷,中和之下,顯得很有成熟的上位者氣質,絲毫不顯風塵。

南宮南早就在一旁看傻了,言心的美雍容華貴,自己站在她旁邊倒像是個小家碧玉了。

“走吧,去遲了就不好了。”言心出聲提醒她。

“啊,對,對,該走了。”

南宮燕走在言心前面,一步三回頭地看,差點摔倒。

言心擰眉看向她:“怎麼了?”

南宮燕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仙子,你可真好看,今天你一定會豔壓群芳。”

言心淡淡地提醒她:“我的目標是鏡染,其他人如何想,我並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