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林青被疼得死去活來,夢裡有個人好像在把自己擰來扭去,死命地壓縮到一個狹小的容器裡。

他忍不住發出一陣陣地痛呼,言心立刻睜開了眼睛,林悅也立刻來到了他身邊。

兩人同時伸出了手,調動著靈力想要輸給他,但是林悅的動作更快一些。

而且言心也發現了,他的靈力在進入林青的身體時沒有受到任何阻礙。

她默默收回了手,開始正視起眼前的這個人。

良久,林悅才收回了自己的手,林青的呼吸已經平緩了下來。

“他怎麼樣?嚴重嗎?”言心問道。

林悅的神色有些凝重:“他心脈受損,雖然靜養,而且裡面還有殘留的金系靈力,必須得清除才行。”

言心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參加弟子評比時,在決賽中被唐一鳴的金系靈力所傷帶來的那種痛苦,看向林青時心疼不已。

“那要怎麼樣才能把他體內的那些金系靈力清除掉?”

林悅低頭想了想,抿了抿嘴唇說:“我會想辦法的。”

言心立刻說:“我也可以幫忙,你說說要怎麼做?”

林悅的眼神突然變得鋒利了起來,他看了言心半晌才說:“你哄他開心就可以了。”

言心感覺自己被鄙視了,忿忿地又躺了下去,貼到了林青的後背。

第二天林青醒來時,言心已經在洞外修煉靈力了,守在自己旁邊的反而是林悅。

他有些不高興,正要說點什麼話來氣林悅時,想到昨天言心說的話,又強忍了回去。

“你守著我幹什麼?”

“我要知道你的情況,一會兒我還要為你療傷。”

“言心呢?”

“她可能是覺得自己太弱了,正在修煉靈力。”

林青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最弱的是我好吧,我一直搞不懂,為什麼我就不能去攻擊別人呢?”

林悅看著他沒說話。

他的沉默對林青來說是一種鼓勵,心中的想法終於找到了出口,源源不斷地傾瀉而出。

“我每次看到言心跟別人打鬥的時候都很無力,因為我幫不上一點點忙,就算是我去幫她擋下了一次攻擊,也會拖累她。”

“而且我們還結下了生死之契,我堂堂七尺男兒,在危急關頭不但不能保護自己心愛的女子,反倒要她來保護,真是丟人到家了。”

這些話引起了林悅的共鳴:“是啊,被自己心愛的女人保護,的確是一件讓人憋悶的事。”

“是啊,”林青感嘆著說,“要是我也能攻擊就好了,這樣就可以幫言心分擔一些了,而且還能保護她。”

林悅欲言又止,抿了抿嘴唇,最終才有些違心地說:“不能攻擊也有好處,至少她會一直把你放在心裡。”

林青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有氣無力地問他:“為什麼你就會攻擊?”

林悅一怔,有些牽強地說:“我們是不一樣的。你不必和我比。”

林青慢騰騰地起了身,走到外面找言心去了。

“林青,快點來吸收靈氣,我們再過一會兒就該動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