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那支足以毀滅一個小國度的艦隊都被俘虜了,就憑斐光城那三萬守軍?

開什麼玩笑?

在海上的艦船難道還能被在地上走的人俘虜?你們的螺旋槳就只是放著看的嗎?

早在開戰之前,他就透過欺詐師的情報完全摸清楚了斐光城的兵力以及工事佈置。

可以說,整座城市對他們來說幾乎像透明的一樣,想怎麼打就怎麼打。

但考慮到其在全域性戰略中的重要位置,為了謹慎起見,他還是派遣了數倍於守軍計程車兵,讓第八艦隊提供攜帶了一門能夠輕易摧毀城牆的毀滅者火炮。

那座火炮的威力他可是見識過的,沒有城牆能夠抵擋住它的轟炸。

斐光城最大依仗的城牆都可以破壞掉,再加上萊茵哈特的艦隊盡數被牽扯在數百里之外的海域,他是在是想不到有什麼理由可以打輸這場必勝的戰役,而且還是這種程度的慘敗。

恥辱,簡直是奇恥大辱!

哈利法那個該死的傢伙在幹什麼!?

軍官看著沉默不語的魯塞爾元帥,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道。

“元帥,我還從撤離回來的,第八艦隊所屬的空中部隊那裡得知一個訊息,斐光城戰役的失敗其實完全是由於一支突然出現的陌生軍隊導致的。”

魯塞爾神色一振,眯起了眼睛,透出幾分危險的氣息,緩緩說道。

“讓他們過來,親自和我說。”

軍官的喉嚨滾了滾,惶恐說道。

“是!我馬上讓他過來見您!”

看著軍官離開大門略微慌亂的身影,魯塞爾稍微平復了下心緒,深呼吸了一口氣,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這一次在斐光城的失敗的英雄,絕非僅僅單純是損失了十萬人以及第八艦隊,這也示意著由他一手製定與操作的閃電戰,宣告已經失敗了一般。

沒有趁著特靈斯城猶豫之際,其他地區敵軍被牽扯的時候,迅速地攻下這座立在特靈斯城前的軍事重城,那麼就很難與其它地區取得的階段性勝利形成呼應。

斐光城就像一顆釘子一樣死死地紮在他們透過沿海進軍特靈斯城的道路上,只要這座城市守住,萊因哈特就永遠從容地面對進攻。

等到特靈斯城那邊反應過來,那麼很快就會察覺到他一系列的戰略用意,到時候這場戰爭可就要無限延長了。

除此之外,這也意味著由他一手製定進攻策略失敗,威望將會受到別的王國貴族的質疑,地位將會被動搖,甚至於被陛下的問責。

想到這裡,魯塞爾就恨地牙癢癢,恨不得把哈利法那個蠢貨丟到海里餵魚,他倒是想知道什麼樣的敵人能夠在半天之內將他們擊敗。

時間流逝,那位軍官很快帶著一個身著符文輕甲的空戰軍士走了進來。

“元帥,他就是從斐光城撤離的空戰軍士。”

魯塞爾看了看他身上的甲冑制式,確實是空中部隊裝備的,但胸口處的輕甲卻像是被什麼閃電集中一樣,煙熏火燎的,臉上也是一副灰頭土臉,顯然是經過了一場激烈的作戰。

他輕輕皺起了眉頭。

“你們的指揮官呢?”

這個空戰軍士眼中帶著惶恐,沮喪地說道。

“我們的指揮官在試圖奪回艦隊甲板控制權時,被敵人擊落了。”

奪回艦隊甲板控制權?

魯塞爾心裡一動,收回目光,沉聲道。

“把你在斐光城所看到的一切都說出來。”

聽到這話,這個空戰軍士顫了顫身體。

“是!”

“我所屬的第八艦隊空中作戰部隊第一大隊,在進攻斐光城的第一時間便投入了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