氐[di]族首領.符柔萬年望著城下,惡狠狠地說道,“你們退不退兵,你們要是不退兵的話,老子殺完這一批,就再去抓一批上來接著殺,直到全部殺光為止。”

或許這已經是他最後的辦法了。

“撤,全軍撤退回營!”無奈之下,平西將軍.郭淮只得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鍾會滿眼怒火的,盯著城牆之上的那個身影,心中暗暗發誓,“老匹夫,待城破之日,我必回親手宰了你,為所有枉死的百姓和將士們報仇雪恨。”

而城牆上的符柔萬年,顯然還沒意識到這些,此時的他正在看著城下緩緩撤退的魏軍,囂張的哈哈大笑不止,顯然已經瘋魔。

......

“哼!這老匹夫簡直欺人太甚,終有一日我會親自手刃了這老傢伙。”此時,在向外圍各撤退了十里的魏軍中軍大帳之中,鎮西將軍.鍾會正一拳砸在了面前的案几之上,正怒氣滔天的說道。

坐在他對過的平西將軍.郭淮,顯然臉色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天欲其亡,必先令其狂。小將軍,那符柔萬年蹦躂不了多久了,我想甚至不用你我動手,不出幾日那符柔萬年的末日也就到了。”

鍾會此時也才慢慢的冷靜下來,張嘴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濁氣之後,開口說道,“郭將軍此言有理,沒想到那符柔萬年,竟然已經變得如此的心狠手辣。對敵人狠,對自己手下的人更狠。妻妾、兒女甚至是跟著他出生入死的將士,竟然眼睛也不眨就殺掉了。

昔日那董卓也是如此殘暴,可結果卻被視為己出的呂布給殺掉了。呂布也是如此的暴而無恩,結果被自己的手下在白門樓給活捉了。想必那符柔萬年的下場,也不會比這兩個人好到哪裡去。”

郭淮無不肯定的點點頭,“沒錯,現如今看來,城中的兵士已然沒有了繼續堅守的耐心。而我們此時如果攻城的話,雖然可以很順利的拿下城池,可是這些傷亡已經完全沒有必要了。那城中的氐族兵士,十有八九已經不想再跟著符柔萬年賣命了,如今這種情況,也只是被他所脅迫的無奈之舉。

而且如果我們要攻城的話,城中也會有更多的百姓,遭受到符柔萬年的殘忍屠戮。以我之意,不如派一刺客秘密的進入城中,出其不意的將那老賊殺掉,這樣就可以減免許多不必要的傷亡。”

聽到這裡,鍾會微微皺眉疑問道,“此計是可以考慮,但是我們派誰去呢?而且那汶山城乃我益州之軍事重鎮,牆高城厚的,想必不易摸進去吧?”

沒想到那郭淮聞言之後,並沒有感到為難,反而微微一笑接著說道,“不瞞小將軍,昔日我跟隨丞相大人進蜀之時,曾經在汶山城小駐了一段時間,對這城池啊多少還算有點兒瞭解,小將軍且來看。”說罷,郭淮將鍾會引導了一旁的州府堪輿圖之前,指著地圖上的汶山城旁的一條河說道。

“此河名曰金馬河,由北向南,穿汶山城城西而過。而汶山城的護城河,之所以較州內其它城池的護城河深,就是因為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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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河。秦時李冰父子所造的都江堰,也正是在此河之上。

此河闊五十餘丈,較深處約兩丈有餘,往日裡想要洑渡這條河簡直是痴人說夢。可如今正是冬季,此時找一好手潛渡此河絕不是難事。而且在城池的西牆根部,有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小的涵洞,僅僅能容下一個人透過。

聽說啊,是當時修建城池之時,為了防備日後敵兵來襲,而特意打鑿出來,在危機之時出城求救所用的。可久而久之,因為沒怎麼用過,很多人也就把這個地方給忘了。平時幾乎很難發現,本地人也沒幾個知道的,也只有潛到水底,也才能看出其中的一二來,我也是無意間才發現的。”

聽到這裡鍾會心中疑慮頓起,“既然當地人都不知道這個地方,郭將軍您是怎麼知道的?”

見鍾會發問,郭淮臉頰微微都有些發紅,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說道,“小將軍應該知道,入蜀之時,正是炎夏,而這蜀中的夏天,更是悶熱的跟一個蒸籠似的。於是,在晚上我便帶著一眾兄弟們去河中消暑,所以也是無意之間,才發現這處小涵洞的。”

見到郭淮說出了其中的緣由,鍾會先是一愣,可隨即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良久之後才緩緩開口道,“沒想到郭將軍還有如此童真的一面,這倒是讓我沒有想到啊。”

郭淮見狀並沒有反駁什麼,而是輕咳了兩下,特意岔開話題繼續說道,“如今當下之際,我們要找一個可以勝任此事的人來。而且這個人還不能是漢人,只能從氐族人中找,這樣才有機會摸到符柔萬年的身邊。”

鍾會點點頭肯定的說道,“沒錯,郭將軍所言甚有道理。如今我益州軍中,倒是也有一些氐族的兵士,但是又要武藝高強,又要善水,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啊。這樣,你我分頭行動,去挑選合適的人選,找到之後再回來另做商議。”

郭淮聞言隨即站起身來,簡單利索的說道,“如今事不宜遲,你我這就分頭去準備,明日晚上,有了訊息再作商議。”

言罷,二人微微拱手,便分別忙去了。

就在鍾會、郭淮二人在城外大營中挑選刺客的同時,汶山城內也早已經是暗流湧動,亂成一鍋粥了。

“喂,你聽說了嘛。咱們的楊族老今天早上,來城下勸降了,說呀魏國朝廷已經同意給咱們良田土地了,而且咱們不用流血流汗就能拿到。”

“這是真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