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老子憋了好幾月了。這幾個月以來,一直是小打小鬧的,好不痛快。”

“沒錯,老子也是,終於到了為兄弟們報仇的時候了。”

“將軍,打吧,兄弟們都忍了好久了。”

“是啊將軍,您就下令吧,打吧!”

......

夏侯玄看著賬內亂做一團的眾將們,似乎也並沒有被他們的氣氛所感染,反而伸手示意他們安靜。眾將看著夏侯玄,一個個面紅耳赤的,好像他們已經看到了自己奉令率兵出擊的樣子。

可是夏侯玄卻嘴角微微一勾說道,“敵軍勢大,我軍弱小,此時尚不是與他們正面相抗衡的時候。因此,本將決定...撤兵涿州城。”

此話一出,賬內頓時譁然一片。

“撤兵?怎麼會撤兵呢?不是要跟他們決一死戰了嘛?”

“將軍,萬萬不可啊,我們要是撤了,涿州的十數萬百姓怎麼辦?幽州的百姓怎麼辦?”

“是啊將軍,此舉萬萬不可呀。我涿州城已然是南下中原的最後一道屏障了,此後便是一馬平原啊,我等若是一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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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軍的騎兵必然長驅直入中原,屆時悔之晚矣啊。”

......

再看陳群,此時正面無表情的端坐在位,沒有出聲應承,也沒有出聲反對。而坐在他對過的毌丘儉,此時正眉頭微皺的坐在那裡,暫時沒有出聲。

早在今日聚將升帳之前,毌丘儉也已經知曉了,朝廷的戰略意圖。他此時雖然已經不再是幽州刺史,可一來他畢竟是對幽州情況最熟悉的人之一,二來他的能力自然是有目共睹的,雖然暫時被貶了官,但眾人都知道他官復原職,肯定是遲早的事情。

所以,每每有大事相商的時候,夏侯玄還是會將他叫來一道商議。

而賬內其餘的眾將們,自然不知道早在兩個月前,橫海將軍.司馬懿已然率領一十五萬大軍渡海北上遼東了,所以如此的群情激奮也是在清理當中。

“爾等如此這般,成何體統?哪裡還有一絲大魏將領們該有的風度?夏侯將軍話都還沒講完,你們嚷嚷個什麼勁?”

良久之後,毌丘儉終於忍不住拍案而起了。眾人見到毌丘儉發怒了,一個個雖然不情不願的,可還是穿著粗氣安安穩穩的坐了回去,臉上盡是不忿之色。

此時的毌丘儉,雖然已經不是幽州刺史,可眾人對他的敬畏是刻在骨子裡的,並不會因為他的官職笑了就沒有了。

見眾人安靜了下來,夏侯玄微微撥出一口氣後,不緊不慢的說道,“諸位,本將所說的撤兵並不是毫無底線的撤兵,你們所說的這些我又何曾不知呢?本將答應你們,此次撤退只是暫時的戰略轉移,不出半年本將和陳大人還有毌丘將軍,一定會帶領大家再次打回來的。

而且,我等此次的撤兵並不是毫無底線,不管不顧的撤兵。再怎麼說我夏侯玄也是大魏的將領,又怎能置幽州的百姓於不顧呢?又怎能就這麼輕易的,將先輩們世世代代守衛的土地,讓給他人呢?”

說到這裡,賬內眾將的臉色也才似乎好看了一些,莫非說這其中另有蹊蹺?

就在他們心中疑慮只是,卻見夏侯玄又說話了,“不知諸位覺得,涿州城比之雁門關何如?雁門關如此險要的關隘,在十幾萬叛軍的攻打之下,還是失守了。難道諸位覺得,我們的涿州城能夠強的過雁門關?還是說我們的涿州城,有能力在三十萬大軍的攻擊之下都不會陷落?”

此話一出,賬內的眾將一個個頓時都蔫兒了,剛才光顧著義憤填膺了,卻把叛軍三十萬這個點兒給選擇性的忽略了。

“本將剛剛也說過,我等這次撤退並不是毫無章法,毫無底線的。在我涿州城南和城西二十里便是大山,城南的大山更是南下冀州中原的最後一道險隘了,那也是此次我等撤退的最後底線,即便是我等全部都死光了,也決不能放任何一個叛軍過去。爾等,可聽清楚了?”

眾將聞言,一個個面帶愧色的紛紛起身道,“聽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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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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