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錢,不值錢,都是破爛。”

翟聰若有所思的模樣:

“這樣啊,你們也知道我瓦崗寨,專門收破爛嘛,既然是破爛,那我也不客氣了。”

“啊?”

“啊!!!”

“下手輕點,我們是收破爛,又不是要人命,給人家弄得叫這麼慘幹嘛?”

“是!”

陳博在一旁看得熱鬧,有人動手,自己吃個瓜也不錯,雖然這個事是因為自己而起的。

看來,翟聰的行事風格,還是挺有意思的,至少自己做不出這樣,自己要麼教訓一頓,要麼殺了完事。

教訓這個度又不好把握,下手輕了,對方看不起你,下回還來。

下手重了,對方畢竟有幫派,到時候天天來找麻煩也很影響生意。

最後,掌印社幾個手下被拆的義體,滿滿當當的裝了一後備箱。

翟聰還沒完,讓那些小弟並排站在診所門外,然後請山哥一起坐在臺階上,勾著山哥的肩膀道:“我很好奇,掌印社怎麼突然來了錢?還裝了這麼多義體,喂,你們傍上金主了?”

山哥此時沒了一手一腳,雖然不敢再囂張了,但對於這個問題,仍閉口不答,只一直搖頭。

翟聰見此,對他的幾個手下開始了軍訓:“立正!”

幾個手下一愣,他們現在的狀態,是互相扶著,靠在一起才能站得穩,身上的義體都被拆了下來,缺胳膊少腿的,怎麼立正。

但翟聰的手下可不管這些,不知什麼時候掏出鞭子,一皮鞭下去,抽到手下身上:“聾了嗎?是不是把你們耳朵拆下來,檢查下有沒有裝機械耳?”

幾個手下哭喪著臉,只好坐著立正的動作,尚有兩條腿的人還好,起碼站穩了,還有兩人就搭在他身上。

立刻又被翟聰手下抽了鞭子,疼的哇哇叫,不敢再搭著同伴,然後就倒在地上。

這些人平時用慣了機械義體,突然失去,很難掌握原始的身體平衡。

山哥看到手下受辱,開始喘著粗氣,壓抑著怒氣道:“翟聰,你到底想幹什麼?”

翟聰一看山哥呲牙,伸手給了他一個大逼鬥,“我這不是問你呢,哪來的錢?你們做小學生生意也發不了這麼多的財吧。”

翟聰手勁大,山哥一下被拍懵了,半天回過神來,眼珠一轉:

“阿對,是這樣的,這幾天有個生意,一個小學生家長,女的,特有錢,她,她看上我了……”

“看你大爺!”山哥話還沒說完,又捱了翟聰一個後腦勺甩拍:

“就你那德行,撒謊也不挑個像樣點兒的。”

說著,翟聰又衝那幾個手下喊話:“稍息!向右轉!”

幾個手下哭著臉,有個才剛剛靠一條腿站穩,就讓向右轉,頓時就想哭的心都有了。

“啪”

又是幾個鞭子下去,“動作不夠整齊,再來!向右轉!”

山哥看到手下們受罪,自己又被按在這裡,再也忍不住,怒吼一聲:

“你打死我們,我也不會說的!!!”

喊聲撕心裂肺,如雷貫耳,頓時把一旁的陳博和翟聰都驚住了。

兩人看著山哥欲哭無淚的表情,不像作假,看來確實說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