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安止整個人如遭雷擊,定在原地連動都不敢動,桀驁冷漠的眼眸劃過一抹不可置信,眼睛都瞠地圓溜溜的。

我特麼操操操操操操操!!

安隅怎麼會看出來?

瞬間就像一隻被踩著了尾巴炸了毛的貓,想都不想想,直接衝著安隅沒好氣地吼著否認:“沒有,誰特麼喜歡季聽了,你才喜歡他,老子他媽的喜歡一個男人做什麼!”

不知道是憤怒還是急紅了眼,他看向安隅的時候眼眶都是赤紅一片:“老子不喜歡他,我跟你說別胡說,你要是亂說我將你腦袋擰下來。”

粗聲惡氣地威脅,態度相當不好。

安隅看著安亦,半點兒不在意他的話語和態度,只慵懶著聲音緩緩道:“你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都和我沒關係,我只是出於姐姐的身份提醒你一句,”

說到這裡,安隅看向安亦的時候目光斂去了漫不經心,帶了些許認真:“那條路不好走,你自己要考慮清楚。”

安亦剛想反駁,但看見安隅臉上稍許的認真便頓住了,就這樣緊擰著眉梢臉色有些不耐煩地看著她。

“雖然這種事情與旁人無關,但可接受的群體畢竟不算是大眾,而且你是安家唯一的兒子,爸媽他們能不能接受,若是接受不了你該怎麼辦,主要還有季聽呢?你既然知道他的名字可知道他對此的態度?”安隅就站在門邊,看著安亦不鹹不淡地道。

安亦算是第一次這麼認真地聽安隅說話,他沒反駁,亦沒說話,就這樣雙手環胸站在原地,眉宇間的神色頗為沉重。

“雖然你們這個年紀正是可以肆意去闖的時候,但很多事情不能一昧地執著著去做,多少要考慮後果,因為很多路邁出去就收不回了!”說這句話的時候,安隅狹長嫵媚的染了點點說不出來的深沉。

並不是所有的路,都會給人留有退路的。

安亦的唇瓣抿了抿,眉眼間的桀驁不馴稍微淡了些,卻帶上了一些其他的情緒,就這樣沉默著。

其實他沒想那麼多,只是單純地喜歡著。

可現在經過安隅這麼一說,這條路似乎確實不好走。

他是安家唯一的兒子,如果爸媽知道他喜歡男人,打斷腿都絕對是輕的。

還有就是季聽……

安亦抬頭看了一眼安隅,雖然知道對方是在提醒自己,但卻拉不下臉,只能冷著神色輕哼了一聲,倨傲地道:“說地好像自己比我大很多一樣。”

“你剛才對著季聽也是這樣的態度麼?”安隅挑著眉梢問了一句,從妖魅豔冶的眉眼間不難看出,是真的挺好奇的。

安亦的臉色瞬間就黑了,沒好氣地瞪著安隅:“關你什麼事兒!”

對季聽什麼態度……

他剛才壓根兒就沒說兩句話就被安隅給打斷了。

安隅意味不陰地輕嘖了一聲,然後直接離開。

安亦偏開頭冷著臉跟了上去。

“你跟著做什麼?”安隅看了他一眼。

安亦冷著臉哼了一聲,粗聲粗氣地道:“誰跟著你了,三妹今天跑去了宴會廳,爸媽也讓我過去一趟。”

忘了說了,安亦的那隻白色的小羊駝,名字叫做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