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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亦從湖邊回去之後洗了個澡,然後陰沉著臉又回到了宴會廳,整個人就像是揣著一斤炸藥包一樣,眉眼間是掩飾不住的暴躁桀驁。

該死的安隅!

安母看見臉色沉到要吃人的安亦,上前問了句:“你剛剛去哪兒了?怎麼連衣服都換了?”

“洗澡難道不換衣服麼?”安亦心中有火沒處撒,冷著聲沒好氣地道。

他總不能說是被你收養的那個養女讓人給踹湖裡去了吧!

聞言,柳文絮皺了皺眉,神色古怪地看著他:“這個時候洗澡?你這什麼鬼毛病?”

“我樂意,洗澡還要經過你同意麼?”安亦脾氣本就不好,沒解釋直接嗆了回去,半點沒給安母面子。

安母大概也是知道自己這個兒子性格暴戾乖張,倒是沒計較,只是沉著聲音提醒道:“你要樂意一天洗八百遍我都不介意,不過今晚性子稍微收斂一點,醉裡闌珊的那位季老闆也在……”

,直接打斷了安母的話:“季聽?”

“什麼季聽?”安母沒反應過來。

安亦揮揮手,微擰著眉:“沒事兒,你招待自己的客人就是。”

看著安亦的背影,安母有些憂愁地嘆了一口氣。

這麼個糟糕的性子,以後也不知道那個女孩子受得了他!

安亦在宴會廳尋找什麼似地東看西望。

看見身邊簇擁著不少人的季聽,他的眉擰緊了些,眼中說不出是鬱氣還是火氣。

然後抿著唇離開了。

沒多久。

一隻白色的小羊駝不知道從何處闖進了宴會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