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有人向我靠近,喘息回神後急忙抬頭,只見那位老道此時已經站在我的身前。

老道緊緊的看著我的雙眼,許久後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然而這話剛落,一口黑血從老道的口中噴吐而出。

我眼神中依舊是驚恐未定,急忙回道“天師,我叫木萬里,我家就在前面,村裡有醫師可以為天師治療。”

老道將嘴角邊的黑血抹去“千年難遇、天生神眼。”

老道的言語也讓我回想到村內老人所說的話,除魔驅妖之人為何有如此本事,正是因為他們擁有一雙神眼,也就是我們所說的陰陽眼。

陰陽眼可見天地邪祟,見常人不可見之物,是正是邪一眼就可辨出,是上天為維護天地正氣所賜予的眼睛。

我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天師,你說我是陰陽眼?”

老道點點頭“也可以這麼說,陰陽眼確實極為難求,但是你這雙神眼卻與平常的陰陽眼大有不同,你左眼可落九幽、右眼可通天人,千年難遇一對。”

言畢,老道此時卻又咳出幾口黑血,不等我繼續說道,一道白色氣息就將我的身體凌空托起,老道隨之指尖白光盛茂,一指點在了我的眉心處。

我只覺得此時體內流入道道溫暖之息,還未持續多久,老道的指尖隨之落在我的胸前,道道符文隨之老道的指尖滑動印入而去,隨之是後背、雙手、雙腿皆被老道以符文覆蓋。

老道做完這一切後,將我放下,我極為好奇的開啟自己胸前的衣物檢視,發現並未有符文蹤跡“天師,這是……”

我的話語還未出口,老道就將他身上所穿的道袍褪下,摺疊好後遞到我身前“你天生神眼,體內陽氣比尋常人高出數百倍之多,那女鬼定然是不會放過你,所以我在你全身畫下‘鎮邪驅鬼符’,可保你十年無性命之憂。”

“這裡身道袍和書籍你以後不管去哪裡都必須帶著,十年之內我若沒來尋你,道袍就可保你性命,因為你天生神眼,我現在也沒有時間教導你,這本書籍裡含有驅鬼辟邪之法,你自己可以熟悉學習。”

老道的話語說完,濃郁的白色氣息也隨之消散,接過老者手中之物的我此時卻感覺到頭腦突然昏昏欲睡,隨之倒地而下。

大雨依然磅礴,老道的身影也隨著這條泥路漸行漸遠。

等我再次睜開雙眼之時,我已經躺在家裡。

聽我父母口中講道,那晚見我久久未歸,血脈相連的父母心中也是莫名的恐慌,便叫上全村的人一起出門尋找,最後在亂葬崗發現昏迷的我。

昏迷的我手中還緊緊抱著道袍和書籍,無論怎樣都無法將懷中之物分開,唯有將你放在家裡的床上時才鬆開了手。

聽我父母說,這件道袍和書籍也不知是什麼做的,那晚那麼大雨,道袍和書籍竟然沒有一點溼跡。

可是在父母將道袍和書籍放到一邊後,我就開始發高燒,儘管是村裡的醫師前來診治後開的藥也無法將高燒退去。

在我昏睡的五天五夜中,高燒不退,口中還不斷念叨著“女鬼、女鬼……”

最後父母在心急如焚的情況下,突然將那件道袍和書籍放回我的手中,之後高燒竟開始逐漸的退去,我也慢慢恢復正常的體溫。

在跟父母的交談中,臉上的神色陰晴不定,顯然是已經猜測到我遇見了“不好的東西”。

我也跟父母如實講述了那晚的經歷,父母得知後嚇得抱著我直哭。

在我醒後,我看了那本書籍,書籍名是叫《天地玄清》。

書籍的內容裡有很多隱晦複雜的字型,當時的我也不認識,是父母一字一字教我,當我父母也不認識的時候,我就會將字模仿寫在字上,去找村裡的醫師。

因為聽村裡人說,醫師是大學畢業,在父母和醫師的幫助下,書籍裡的字型我已經認識了一大半。

隨後,我在村裡瞭解到,那晚我踩得的泥土其實是死後之人的“陰土”,所以才會渾身打顫、宛如冰窖。

傳言說,活人踩陰土、閻王拉著走。

正是因為如此,父母每次我上下學都會來接我,道袍和書籍也裝進我的書包裡,我與道袍的因緣也正式由此結下。

但是因為我遇見女鬼的事情在村裡或隔壁村裡都傳開了,所以我在學校有了“陰土閻王”的稱號。

我也因這個稱號跟不少同學打過架,只是輸多贏少,我以前玩的好朋友也在我有這個稱號後越來越疏遠。

在父母的教導下,逐漸的我也不去計較這個稱號,但是身體不打嘴上的功夫可不能輸。

俗話說,吵架不輸陣,我那氣勢自然是槓槓的。

如今十年已到,我也考上了自己理想中的大學,可是那位老道從始至今我再也沒有見過,再過一個星期就是老道給我畫下‘鎮邪驅鬼符’的十年之期。

十年的時間還算是順利,在高中之時,因為去旅遊遇見一位無法轉世的靈魂,我使用《天地玄清》內的“輪迴歸靈術”助其進入輪迴,因為勉強的使用此術讓我也大病一個月,然而道行卻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至此之後我明白,除魔驅妖不僅是為了保一方平安,更大的收穫是道行修為的提升,我也經常幫人出手解決一些鬼怪靈異事件,道行也穩步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