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新學的出現,更是觸及了思想的根基。

可謂是大逆不道,冒天下之大不韙!

這兩點,才是一切問題的根源所在。

儘管如今天子很努力的去緩和,扭轉這一切。

但大恆立國才第九年,大治天下,也不過才數年時間。

政策的試行,貫徹,潛移默化的影響,還太小太小。

“或許……再殺一批人?”

似是思想的慣性,思慮不過片刻,這一個念頭便下意識的在天子腦海之中湧現而出。

天子雙眸微眯,一抹殺意亦是隨之浮現而出。

似乎,也只有這個,是最簡單粗暴的問題。

問題根深蒂固,時代沒變之前,再怎麼做,也只會是治標不治本。

而治標,除了懷柔,那就只有酷烈狠辣了。

相比去妥協,天子更喜歡簡單粗暴。

況且,這些年,為了安撫天下士紳之心,天子也做出了不少的讓步。

諸如秩序的鑄就,諸如壓制武勳,讓權利迴歸朝堂,讓文官體系再次成型。

這些年,對文官,雖尚且戒備,但也多了幾分寬容。

天子的讓步,已經足夠多了。

還不知足,還妄想著回到前明末年那肆意的時代,那………這些人,永遠都只會得寸進尺,天子再怎麼讓步與寬容,也只會讓他們愈發的蹬鼻子上臉!

只是瞬間,天子便有了決斷,看向二德子出聲。

“去,傳靖國公入宮!”

但當二德子剛領命,邁開步子之間,天子突然又叫住了二德子。

“等一下。”

二德子連忙停下步子,恭敬的看向天子。

卻只見天子卻驀然有些遲疑,當然,天子非是改變心意,而是……

天子驀然看向那一副高懸的大恆乾坤圖,大江南北,盡入眼簾。

在以往,天子關注得最多的,莫過於北疆之外。

但現如今,北疆之外,西北藏地,以及草原,雖未平定,但三方爭霸,大恆各種手段齊出之下,北疆之外的局勢,談不上徹底掌控,但大恆也絕對是遊刃有餘。

而如今北方數省,雖談不上人心徹底歸附,但比之江南,也絕對算得上一切都走上了正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