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 大人,時代已經變了(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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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過程,可與三法司沒有絲毫關係。
而這一次,文也好,武也罷,被掀的蓋子,卻皆在三法司走著流程。
文武的制衡之下,倒是讓這場風波,成了母庸置疑的反腐行動。
畢竟,在文武制衡監督的三法司走流程,沒有母庸置疑的證據,那可就是漏洞,是小辮子,被逮住了,那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如此之下,落馬的文官也好,武將也罷,顯然都是有罪之人。
文武的焦灼重心,也在於三法司。
但相比較文官,武勳的優勢,顯然更大。
畢竟,武勳能夠制衡監督三法司,但文官,可監督不到軍法司。
武勳們查到了,往三法司一遞,監督之下,不想查也得查。
而文官們查到武勳糜爛,卻只能轉交軍法司,成了軍隊的內部事情。
而大恆的軍隊,從前明時期起,就早已徹底與文官無關係,現如今雖隨著秩序正常,文官與軍隊的關係,也僅僅只是限於後勤而已,對審查,監督,根本難有觸及。
這一點,在如今這個局勢之下,顯然至關重要,對於文官而言,更是致命的缺陷。
隨著時間的演變,這個缺陷,在這政治的鬥爭中,顯然愈發明顯。
步步緊逼,帶來的,便是步步潰敗,到最後,這場風波,儼然又快要演變對地主士紳的清洗。
只不過,唯一不同的是,曾經的主導權,在於天子,文官士紳們只能被動承受。
而這一次,被圈定在朝堂三法司中,某種程度上而言,是“武勳”藉著職權的優勢……逼著文官們自己拿刀子割自己的肉。
問題的核心,儼然是……文官,在文官的主場,卻無力主導,甚至被他們一向看不起的武人逼迫著,連反抗都無力反抗。
其原因為何,已然很是清楚。
那就是,在文官的主場,充斥著大量武勳勢力的“假文官”,大大的壓迫著傳統文官士紳大恆的生存空間。
且如今選材教育體系都未曾確定,文官士紳們的新鮮血液,要麼被排斥在大恆秩序之外,要麼,就成為了非正統出來的文官。
厚厚的隔閡,導致根本無法與傳統文官形成合力,捍衛大恆秩序之中他們這些傳統文人士人的生存空間。
換而言之,問題的核心,就一點,即……選材教育體系不確定,沒有一個源源不斷培養文官選拔文官的體系,給文官補充著新鮮血液,大恆的文武之勢,文官,就永遠會被武勳壓制。
他們之前之所以能與武勳抗衡,那也只是因為……天子對武勳的打壓。
而非他們自己想像中的那般,是天子扶持著武勳打壓他們文官士紳……
在大恆建立,以武立國,改朝換代之後,前明的那個政治環境便隨之演變,文貴武賤,已經快要成為歷史!
在這昭武六年,持續了整整一年的風波之中,不少文官,已經不由自主的認識到了這個殘酷的現實。
時代早已經變了,他們卻還沉浸在以往的清貴榮光之中,哪怕察覺到了變化,卻也不願接受。
可事實,並不被他們主導,他們也沒有太多的選擇權。
大恆,只要大恆的文人士人。
他們死守著所謂的清貴榮光,縱使能堅守一時,也守不住一世。
大恆,終究不是大明。
昭武帝,也不是前明那些深宮天子。
冥頑不靈,終究會被淘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