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爺說是,那就自然是了。”

盧象升抬頭看向徐楓,舉起酒杯,再一飲而盡。

“哈哈哈!”

徐楓大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後,

酒杯丟下,卻是突然一腳,便將盧象升踢飛!

“當初怎麼沒有本督說什麼就是什麼?”

徐楓大步上前,拔刀而出,刀鋒凜冽,便直接架在了盧象升的脖子上。

院外將士聞聲而動,一個個快步衝進院中,或拔刀而出,或火槍瞄準,這破落的院中,氣氛瞬間凝固起來。

“咳咳咳……”

盧象升輕咳,嘴角血漬滲出,他艱難撐起身,完全沒有顧及架在脖子上的刀鋒,就這般看著怒目相向的徐楓,卻也未曾言語一句。

僵持許久,徐楓似是想通了什麼,長吐一口氣,刀鋒亦是偏移了些許。

“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歸刀入鞘,徐楓邁步而動,見狀,眾兵將,也是連忙緊隨其後。

很快,院中便再次空蕩起來,唯有地面灑落的血漬,還有那搖晃的院門,證明著剛才的來客。

盧象升艱難從地面爬起,又忍不住咳嗽兩聲,一抹猩紅,再次於嘴角浮現,盧象升卻絲毫沒有在意,撐著身子行至石凳前坐在,望著那城中清晰可見的硝煙滾滾,儼然出了神。

當夜幕降臨,城中的廝殺,卻是愈發血腥,殘敵未清之下,再加之夜晚的黑暗,大恆將士肅清殘敵的手段,顯然只會更殘忍。

這一個夜晚,若從天穹俯瞰,便可清晰的看清楚這座殘城的戰況,遍地火光點點,一隊隊大恆兵將,在這黑暗之中巡邏執守,絞殺著殘敵。

而在這火光點點的中央,則是一圈火光通明。

在那裡,則是南明的皇宮,是南明,最後的堅守所在。

這裡的皇宮,顯然沒有兩座京城的皇宮那般雄偉巍峨。

畢竟,泉州的這座皇宮,也不過是由泉州府衙改建而成,雖屢次擴建,但所說防禦力……

嚴格而言,等同於無。

當然,戰局持續至此,皇宮的城防如何,守備如何,早已經沒了任何意義。

若非靖國公擔憂殺紅眼的將士衝入皇宮肆意屠戮,嚴令各部進攻皇宮,這座皇宮,恐怕也早已成了修羅場。

至又一日凌晨,這座殘破的城池,經歷一夜的絞殺,似乎也安寧了不少。

一面面隨風飄揚的大恆龍旗,儼然從城外,至城中,乃至這個所謂的皇宮之外。

算不上高大的宮牆,以及城牆上寥寥無幾的明軍將士,儼然已經清晰說明了這座皇宮的命運。

大軍橫列,將這座皇宮團團圍住,當戰鼓響起,也沒有什麼大舉進攻,只有破虜衛一部將士,勢如破竹的破開象徵意義大於實際意義的宮門,湧入了這代表著大明皇權的皇宮之中。

至於抵抗……

數十天的鏖戰,以及破城之後的絞殺,已然耗盡了南明這座都城的所有力量。

剩下的殘兵敗將……

不值一提!

兵戈在皇宮之中肆掠,依附在大明皇權之下的皇宮秩序,瞬間告破!

一個個宦官宮女,瘋狂逃竄著,但迎接他們的,卻是兵將揮舞的刀鋒。

反抗者,倒在血泊之中,跪地求饒著,抓捕捆綁,兵鋒在這皇宮之中飛速蔓延,不過一刻鐘,這座不大的皇宮,儼然已經肅清的所有抵抗。

兵將集結,最終,將那一座乾清宮,團團包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