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陽初升,金色的光輝灑落在大地之上,綿延殿宇亦更顯金碧輝煌。

乾清殿外,將士佇立,廣場上劍影閃爍,人影騰挪。

李定國佇立一旁,默默注視著這劍光閃爍之景。

“這劍,倒也頗為趁手。”

最終,劍鋒橫舉,李修輕撫劍鋒,稍稍感慨一句。

正所謂,一法通,萬法通。

刀法在系統領悟加持下,已至莫測之境,再加之心靈感知,更是非常理可以形容。

如此,換上這柄天子劍,竟也無絲毫不適。

“陛下武功早已至神鬼莫測之境,如此,自然是正常。”

聽著李定國這話,李修卻是一笑:“倒也是有長進,都學會拍馬屁了。”

李定國面頰一紅,也不禁有些手足無措。

“哈哈哈哈……”

見到李定國這囧樣,李修亦是開懷一笑,隨即,天子劍歸鞘,李修邁開步子,便朝乾清宮內走去。

見此,李定國連忙緊跟而上。

“登萊那支水師,在江南也待了一年多了,這次你去江南,就統領那支水師。”

行走之間,李修邊走邊吩咐著。

“末將遵命。”

“江南不同於登萊,據錦衣衛奏報,海商,海寇,還有那萬里之外而來的西夷,形勢極為複雜,你在武院待過,對西夷應該也不陌生。”

“天啟年間,西夷荷蘭,便滲透至澎湖,修築稜堡,後雖被由福建巡撫南居益率水師擊退,但這股西夷,卻是在臺灣紮下腳跟,如今,已然盤踞臺南,修築城堡,駐紮兵力,外賊之人,已然畢露!”

“臺北本是由福建海商顏思齊佔據,不過在天啟五年之時,顏思齊病室,如今之臺北,則是由顏思齊的結義弟兄鄭芝龍掌控。”

“你可千萬莫小看這些海商,正如這鄭芝龍,雖名義上是海商,但事實上,戰船數百艘,兵將數萬人,名為海商,儼然就是一方海上諸侯!”

“鄭芝龍當初雖接受了大明詔安,但如今我朝新立,他是否會生異心,也是不確定之事。”

“此去江南,一為穩定大恆海疆,二為探明海商貿易,三,則是強江南水師,此次,江南這支登萊水師改製為江南水師,你為江南水師首任指揮使……”

“在朕將江南捋清楚之前,你做好這三點就可以了。”

“之後,再做什麼,也就是水到渠成……”

一字一句,李修緩緩的吩咐著。

大時代的風向,在海洋,大恆的未來,也必然是在海洋。

神州的這片土地,上限已經註定了,歷朝歷代,皆是如此。

縱使他李修玩出花來,也差不多是重走歷朝歷代的老路。

唯有踏出這片土地,跟隨大時代的風向,這個上限,才能被打破。

一個國家的大戰略,自然不可能臨陣磨槍,步步為營,徐徐圖之,才是王道。

而江南的那支水師,便是這步步為營的第一步。

李定國,則是他選定這第一步的執行者。

只不過,較之目前的天下局勢,海洋,距離大恆,明顯還很遠很遠。

“現階段,天下局勢你也清楚,朝廷,是難給你太多支援的,其中的平衡,你自己好生把握。”

言至於此,李修看著眼前面容堅毅的李定國,神色也明顯柔和了許多:“水師在外,多有不便,朕賜你臨機決斷之權,有什麼想法,儘管放手去做,無需顧忌。”

“你還年輕,朕允你一次失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