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賞功罰過(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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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元年的這一場幾近讓國運飄搖的戰爭,李修的異軍突起,救國於危難,儼然讓穩固了幾十上百年的朝政體系,趨於崩壞。
而這一切,還遠遠沒有結束。
攜大勝之威勢,再以大義壓下,一場名為賞功罰過的戲,亦是逐步登上舞臺。
獻俘大典結束不過一天,李修還未曾去京營上任,朱由檢便迫不及待的將這場戲擺了出來。
戰前抨擊李修所奏後金之論的,反對將勇衛營調回京城的,乃至於京師危機時被徹底撕去遮羞布的一切糜爛!
這場波及整個朝堂的風暴,亦是徹底拉開帷幕。
什麼叫乾綱獨斷,什麼叫天子之威。
這時,朱由檢才真正的體會到。
曾經束縛壓迫得他喘不過氣來的朝臣,如今,任他揉捏,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朱由檢底氣很足!
前所未有的足!
正如李修所說,現如今,現如今,是最好的時機。
軍威正盛,文官勳貴群體,在這一戰之中,亦是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擊,陷入了一個難得的空窗期。
而他朱由檢,還有李修,有勇衛營,有這場滔天大勝,還有那禮制道德大義的至高點!
天時地利人和,此刻,盡在掌握,如此大好時機,他又豈會錯過!
一場風暴,不知道多少往日風光無限的重臣落馬,也有許多朱由檢觀察了許久的可堪一用者被提拔起來。
朱由檢也沒有什麼優待士大夫的心思,罪重者,一律抄家滅族,在絕對的底氣之下,朱由檢亦是不留絲毫情面。
這一切,李修亦是始終都未曾真正參與進去,在局外默默的注視著,同時震懾著任何心懷不軌之徒。
這,也算是他目前和朱由檢無言的默契。
他主軍,給朱由檢底氣,讓朱由檢有無視規則的底氣。
朱由檢主政,釋放他治國,平天下,中興大明的夢想。
正如這次席捲整個朝堂的風暴一般,在開始之前,李修便以中軍都督府左都督的名義,下達了命令,將京營大軍,盡皆調到了京城郊外。
同時,還以整軍的名義,調遣了一營勇衛營步軍,駐紮於京營大軍一旁,其真實目的為何,已是顯而易見。
失去了目前京城唯一可以倚仗的力量,不管是文臣,還是勳貴,儼然就是朱由檢案板上的肉,只看朱由檢怎麼下刀而已。
這場風暴,足足持續了近半個月,無論是所謂的東林黨,亦或者閹黨,皆是損失慘重。
而這場風暴中,最大的動靜,莫過於延續兩朝威風的九千歲……魏忠賢的退場。
崇禎元年十二月初,魏忠賢上奏請辭司禮監掌印太監,言及身軀老邁,不堪重任,欲頤享天年。
天子不允,魏忠賢再請辭,如此三次,天子終有不忍,準其告老還鄉,頤養天年。
當然,這也非惺惺作態,而是真真切切的事實。
畢竟,這次對朝堂的清洗,無論是朱由檢,亦或者李修,都沒有將魏忠賢列入目標之中。
畢竟,魏忠賢雖然名聲極差,甚至頗有不法行為,但在朱由檢登基落寞之時,他倒是主動配合了多次,更是與朱由檢形成默契,這才有了後來朝堂上閹黨再起,制衡東林的現象。
而這種默契,一旦形成,對一個宦官而言,無疑就是新認了一個主子。
朱由檢顯然對魏忠賢用得頗為順手,況且,在李修的提議下,還有不少髒活需要魏忠賢去做,遠未到需要殺魏忠賢平憤之時。
可如今,魏忠賢顯然也察覺到了自己已經騎虎難下,他所謂的閹黨勢力,在現如今這大勢所趨之下,已然是不堪一擊。
如此,圖謀自保,自然成了他的第一念頭。
為此,魏忠賢倒也是夠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