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狼屍便被錦衣衛拖走,不出意外的話,這幾天,那腥味十足的狼肉,便會成為每餐必不可少的肉食。

而那些不幸殞命的少年也被錦衣衛丟上了牛車,準備丟至外界的亂葬崗,下場不言而喻。

而負傷的傷員和其他少年,此刻也自覺得立在原地,等待著錦衣衛的號令。

好在這一次,錦衣衛倒也沒有再折騰,下令歇息之後,便安排傷員前去藥房治療。

嚴苛的紀律再加之殘酷的操練,鍛鍊而出的便是令行禁止。

上一秒還在廝殺,下一秒,場中秩序再現,以小隊為基礎,呼喝聲不斷,已然恢復正常。

若非那地面的猩紅還極為刺眼,說那廝殺是一場幻覺,都有人相信。

李修靠坐在一旁,身染血腥,包紮好身體上被餓狼撕咬的傷痕後,便拿著一塊破布細緻擦拭著長刀之上的血漬。

二娃子與小隊幾名少年則坐在李修前面,有樣學樣的拿著布條擦拭著刀身。

這種制式兵器,自然不是什麼神兵利器,下發數月,廝殺切磋不停,如今,下發的長刀幾乎都是傷痕累累,甚至還有不少人拿著的,已經是一柄斷刀了。

李修手中的這柄長刀,也好不到哪裡去,刀鋒若鋸齒,血漬滲入劃痕,形成一道道血線,森寒且猙獰。

與狼群一戰,其他隊伍的傷亡,李修也不太清楚,但自己所在的這一隊,又減員了一人,還有兩個少年傷勢頗為嚴重,已經被送到藥房治療。

如今,曾經十幾人的隊伍,現在加上李修自己,還坐在這演武場上的,也只剩下了七個人,縱使加上那兩個重傷之人,也只有九人……

“修哥,我感覺肩膀好像有些不太對,你能不能幫我看看。”

這時,坐在隊伍末尾的一位魁梧少年,扭動了一下肩膀,突然出聲,

李修抬頭望了一眼,點了點頭,隱去站起身靠近,抬手在他肩膀上捏了捏,心中便已瞭然。

“沒事,用力過度拉傷了,過兩天就好了。”

話剛說完,李修就突然轉頭看向身後,只見消失數十天的徐滔,正大步走來。

“大人!”

眾少年立馬起身,拱手行禮。

“無妨。”

徐滔擺了擺手,環視一眼眾人,衣衫血漬斑駁,堅毅面龐,眼神炯炯,他滿意點了點頭,隨即看向李修,招了招手。

李修剛靠近,便只感覺一股勁風襲來,他下意識的一個躲閃,堪堪避開襲來的拳風,剛剛站穩,耳邊便響起了徐滔的聲音。

“還不錯,這樣,等會我還會帶人出去一趟,你隨我一起!”

聽到這話,李修微怔,在這溶洞的生活太過充實,他都沒有想過,竟然會這麼快就有機會出去了。

思緒轉瞬即逝,李修拱手抱拳,應聲遵命。

“行,你隨我來。”

徐滔點了點頭,便轉身朝溶洞二層而去。

見此,李修也連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