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姑娘果然生的極美,難怪讓王兄流連忘返啊!”忽然傳來一股洪亮的男聲,大家一起扭頭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原來是李牧。他一身戎裝顯得格外英姿颯爽。他上前給太后與大王施了一禮,便站到輕輕跟前,細細打量著她,道:“姑娘生的如此,故而讓本王想起了一句詩,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只怕將來的王后之位,非姑娘莫屬了。”

李念歌意味深長的瞟了李牧一眼,太后也被兒子的這句話嚇得六神無主,牧兒瘋了嗎,見了一個蘇輕輕竟然如此失態?

“王爺說笑了!”蘇輕輕可以避開李牧色眯眯的眼神,把頭扭到一邊,“承蒙大王照拂,奴婢才坐上今日這個位置,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聽著蘇輕輕這樣說,李牧更加肆無忌待了,竟然大庭廣眾之下牽起蘇輕輕的手。氣的李念歌坐不住了,想要起身教訓李牧,輕輕及時給他使了一個眼色,不要輕舉妄動。這時候乖巧的李長平順著祖母的膝蓋滑下去,跑到輕輕跟前,拽著她的衣角奶聲奶氣地說:“蘇大人,你帶我去放風箏吧!長平想去放風箏!”

“好的,公主殿下,奴婢這就帶你去!”說著蘇輕輕抱起李長平就離開了。

晚上在華裳宮,李念歌被白天的事情氣的肝火旺盛,久久不能平靜。蘇輕輕靜靜地靠在他的肩頭,柔聲道:“念歌,動怒傷肝,李牧不就是摸了我的手嘛,沒關係的,”

“難道你不知道嗎?你的手,你的一切是屬於我的,豈容他人覬覦!”李念歌心疼地將蘇輕輕攬入懷中,用深沉的語氣道,“今天見李牧看你的眼神,色眯眯的,真想叫我的鷹啄了他的眼睛。”

輕輕轉念一想,恰好可以利用李牧對她的覬覦之心,將他給控制起來。擒賊先擒王,沒了李牧這個主君,太后將來掀起多大的風浪都是在做無用功。她將這個計劃告知念歌,卻遭到他的強烈反對,李念歌萬不會用自己心愛的女子為誘餌。

“念歌,凡是應以大局為重。”蘇輕輕語重心長地說:“我知道你不願意讓我冒險,可是關係到西夏社稷,念歌,你就按我的計劃進行吧,等化解了西夏危機,我才能安心的回南晉翻我的案子。”

“回南晉,翻案!”;念歌用冰冷的語氣道,“這才是你最想幹的事情吧!你就那麼想回到長孫璉身邊去當一品內司?你要是嫌西夏事情繁瑣,耽誤你翻案,那好,你可以現在就走,本來這件事就與你毫不相干!”

“念歌,你胡說什麼呢!”她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李念歌,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這些話他怎麼能說得出口。

“胡說?你整天將翻案掛在嘴邊,整天跟我說你在南晉與長孫璉日常相處的種種。你若是真放不下他,大可以走啊!說不定,你那陛下正在如飢似渴的眼巴巴等你回來!”

“李念歌!你簡直不可理喻!”說罷她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華裳宮。李念歌看著她那決絕的背影,心裡異常低落,他不是故意氣她的,他只是不忍心讓她去跟李牧周璇,他的弟弟他最清楚。

李牧雖然有些才華,但是極為好色。府上的姬妾數不勝數,不單單的西夏姑娘,他連千里之外的南燕女子都娶了好幾個。就連府上的侍女也沒有逃脫他的魔掌。

況且化解李牧作亂,追查荀曲下落本就是他自己的事情,沒必要將無辜的輕輕牽扯進去。

邱墨端著一盞燕窩來到李念歌跟前,將燕窩盛到小碗裡,擱置在大王正前方的香案上,說道:“大王。這是蘇大人親自吩咐人給您燉的,她說大王近來神思倦怠,應該多保養!”

李念歌如獲至寶般捧著小碗,一口氣將燕窩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眼中閃動著淚花。輕輕時時刻刻為他考慮,他卻要說那些沒輕沒重的話傷她的心,李念歌喃喃道:“輕輕,對不起。”

蘇輕輕回到寢殿不禁趴在床榻之上大哭一場,她沒想到念歌那麼在乎她的過去。她也是滿腹委屈,她和長孫璉一向是君子之交,從未有越軌的行為,難道在旁人眼中男女之間除了男女之情以外,不能有其他感情嗎?

她抹了一把眼淚,坐在梳妝檯前,又想。也對,她從樂齋女先生一躍成為南晉位同丞相的一品內司,還被陛下安置於乾安宮。

如果念歌不想入非非才怪呢!她此時最最擔心還是她那段悲催的初戀,她和長孫璉只是單純的友情,李念歌都吃醋到這個地步,她和常黎那可是實實在在地交往過。若是念歌知道了......她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哎,都怪自己招惹的桃花太多,算了,反正清者自清,無論是常黎還是長孫璉她都沒做過什麼越軌之事。念歌總有一日會陰白的。

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得把李牧搞定。。

那天事件之後,李牧被母后罵的是狗血淋頭,責怪他見到好看的女子就像被勾魂似的,太沒出息。大計將舉,怎能在這關鍵時刻被美色所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