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找回記憶(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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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迫不及待地將另一個好訊息告訴李念歌,她能聽見一點聲音了,雖然聽得不能與常人一般清楚,但對她而言已經是很難得了。李念歌忘情地吻了吻她的耳朵,然後將她拉到案邊,提筆就在一份空白的奏摺上寫著。
寫到一半,蘇輕輕便按住了他的手,皺眉道:“萬萬不可,請大王三思,民女何德何能,怎能高攀王后之位?”
“輕輕,我已經等不及了,我定要娶你為妻!”
原來李念歌寫的是封慕容輕輕為西夏王后的詔書。以前他一直遲遲未冊封王后,就是怕何絲絲與裴蘭新其中一方受到傷害。如今方知,那不過是藉口罷了,無論是絲絲還是裴蘭新,李念歌對她們只是寵而已。愛一個女子,就像現在這樣排除千難萬阻讓她成為自己的王后。或許這樣對何絲絲她們不公正。
但當真愛降臨,就該不顧一切。
“輕輕還沒洗去一身汙名,念歌,再給我一點時間,先讓我帶著阿沁回南晉一趟。”蘇輕輕忽然環顧四周,“對了,阿沁呢?怎麼沒看見這丫頭。”
李念歌只好將荀曲與阿沁失蹤的事告訴了她。
“國師和阿沁的失蹤,定於她二人有關!”蘇輕輕斬釘截鐵地說,又用疑惑的眼神望著李念歌,“念歌,我不陰白,太后娘娘和蒲穎這兩個深宮婦人到底想幹什麼。”
“你懷疑是母后與蒲穎綁架了荀曲和阿沁?”李念歌注視著她,不禁有此一問,他雖知道荀曲曾經潛入母后宮中,卻不知蒲穎也牽扯其中,這幾個人到底想幹什麼?
“念歌,太后是你的生母嗎?”
“為何這樣問?”李念歌臉色一黑,緊蹙著眉頭,“我們四兄弟,除了四弟,都是母后所出。我自然是她親生的。”蘇輕輕見他說這話的時候,中氣不足,想必他早已有此一問吧!
“這就奇了,我怎麼聽說你母后偏愛李牧呢?按理說你大哥早夭,你是嫡長子,又繼承了王位,你母后應該在後宮無憂無慮的頤養天年,怎會做出這般詭異的事情呢?”蘇輕輕一邊分析著,一邊抄著手在他面前來回踱步,“要是我料的不錯,荀曲一定是知道了什麼,才會被綁架。可阿沁為什麼會失蹤呢?她跟這件事可毫不相干。”
李念歌忽然頭痛欲裂,雙手抱著頭摔倒在地。蘇輕輕趕緊將他扶到椅子上休息,並倒了一杯濃茶給他。她很自責,念歌的夢魘不僅沒有給他治癒,反而每況愈下。
腦子處在混沌狀態的李念歌,眼前竟然浮現出這樣一幅畫面。畫中有一個妃子打扮,面容清秀的女子,左右都尊稱她為賢妃娘娘,她正坐在書桌前一邊做著刺繡,一邊教身旁一個小孩子唸書。那小孩五六歲的樣子,長相白淨,一頭捲髮,竟然與他長得一模一樣。那不會就是他吧。
輕輕見他的表情越來越猙獰,就吩咐邱墨取來她的琴,想彈奏一曲緩解李念歌的情緒。李念歌聽著清澈冷冽的琴聲,將七歲以前的事情全部記起。他的生母叫夏侯潔,是先王的賢妃,後來不知為什麼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自己認了王后為生母。
“輕輕,我想起來了!”李念歌激動地走向正在撫琴的輕輕,牽起她的手道:“我的生母不是太后,是賢妃夏侯潔!”
“夏侯潔?念歌,你母親和當年的外交使臣夏侯宗思是什麼關係?”輕輕不免有些驚愕,她從小就知道,夏侯宗思是全天下傑出的議和使臣,不到二十歲就代表西夏出使列國,為西夏化解了多場戰役。蘇輕輕打小就把這位使臣當做畢生學習的楷模。
可二十多年前,就在夏侯使臣最風光的時刻,他卻從世人眼中消失了。大家對他的去向有許多揣測,一種是說他隱居了,還有說他背叛了西夏,讓西夏王處死了。
世易時移,畢竟二十年過去的,圍繞在夏侯宗思身上的謎團也漸漸被人忘卻。這個叱吒一時的傑出使臣,除了輕輕這樣的鐵桿粉絲,早已鮮為人知。
“夏侯宗思便是我舅父。”李念歌喃喃道,眼裡閃動著淚花,他雖然記起來了,但當年畢竟年齡尚小,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會讓母家一族在西夏銷聲匿跡。更不知道,當年祖母為何要將自己交給王后撫養,這也解釋了母后為何偏疼牧兒。
“念歌,我猜想你夢中那個被製成人彘的女子會不會就是賢妃娘娘?還有,那吊死在華裳宮的男子也許就是夏侯使臣。”蘇輕輕大膽的猜測著,或許夏侯氏真有冤屈。“這件事盤根錯節,如果想打通其中關竅,必得從太后或者李牧那裡下手。”
傍晚,蘇輕輕回她之前所居住的寢殿尋找蛛絲馬跡,阿沁心思細膩,自己不在的小半年裡,宮裡發生了何事,她一定會留下文字性的東西。終於她在阿沁的胭脂盒中發現了一張紅布條。那張紅布條剛好隱藏在胭脂中,若非有心人,是不會發現的。
她迅速地展開那張字條,上面寫著:某月某日太后宮裡的段萱蹊蹺流血倒在華裳宮門口,彌留之際讓我將銀鎖片交與國師荀曲,並讓荀曲忘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