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事上更不用說了,彪悍的党項軍和西夏鐵騎常常使得對手聞風喪膽。多年前羌胡從西夏進口了數千馬匹,想要依葫蘆畫瓢訓練鐵騎,他們整整訓練了一年之久,就大刀霍霍地瞄向了西夏。

結果可想而知,羌胡訓練的騎兵在西夏鐵騎面前根本不堪一擊,羌胡把最高貴的公主送給了李念歌才算是平息了戰事。

這位羌胡公主正是李念歌的貴妃裴蘭新。裴蘭新並非羌胡皇帝親女,她是一個陣亡將領遺孤,自小養在宮裡,公主不願意和親,所以羌胡皇帝封裴蘭新為公主來代替自己女兒。

和她一起嫁給李念歌的還有另一位女子,何絲絲。何絲絲乃大理人,那年李念歌微服私訪到大理遊玩,偶然邂逅了這樣一位美麗的大理姑娘,自然怦然心動便把她帶入了西夏後庭。

這兩個女子成功的佔據了西夏王的心,在她們面前咱們桀驁不馴的西夏王變成了溫柔的小綿羊,這使得太后非常擔心兒子會被這二女左右。

這也是李念歌高明之處,他懂得公事公辦,在後庭絕不提半句朝政之事。記得有一年冬日,貴妃在自己宮裡談起了母國與西夏的戰事,傳到了李念歌耳朵裡,李念歌罰她在雪地裡跪了三個時辰。

自那次事件之後,後庭再也不敢議論朝政。

南晉帝都建業樂齋

半晌,蘇輕輕剛剛結束了一堂西夏禮儀的課,正準備叫上戎戎上街去吃點小吃。剛剛走到教室外的長廊上,遠遠望見一個舍人打扮的男子昂首挺胸地朝她走過來,裴院長彎著身子緊緊跟在他後面。

“這位可是蘇輕輕姑娘?”那舍人在輕輕面前站定,恭恭敬敬地問道。

“在下蘇輕輕。”蘇輕輕雙手疊加回了一禮,用疑惑的目光看著後面的裴院長,裴院長知道她的疑惑,只是他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就朝她搖了搖頭。

蘇輕輕收回視線,正要詢問,那舍人清了清嗓子:“蘇先生,快去沐浴更衣,陛下要召見你。”他扭過去朝身邊兩名端著衣裳首飾的侍女吩咐道,“你們兩個好好伺候蘇先生更衣,切記,不可怠慢。”

“諾!”兩個侍女說著就來拉蘇輕輕,蘇輕輕往旁邊一閃,急忙問道:“這位大人?這是何意?陛下怎麼會召見我這樣一個教書先生呢?”

“回蘇先生,這是陛下的旨意,奴才只得奉命而行,其它一概不知、”舍人回道。

蘇輕輕想著不進宮就是抗旨,這個罪名自己承擔不起。算了,自己見長公主都面不改色心不跳,她就不信陛下會吃了她。

她沐浴更衣之後穿上了舍人帶來的華服,那兩個侍女恨不得將所有的金銀首飾都插到她頭上,她最終只是插了一個鎏金海棠步搖,額前掛了一根流蘇花帶,後面的頭髮披散著。

這是蘇輕輕第二次進宮,不過區區數年,南晉已經換了個主人。當今的陛下就是當年的粟王殿下。不知道為什麼坐在轎子裡的蘇輕輕想起了孫毅,不知道他是否如願以償奪回家業呢?

自從昨日阿炎告訴長孫璉已經尋到了蘇輕輕,最遲明日就帶她入宮。他的喜悅已經壓制不住了,看看,今日下了朝匆匆忙忙換下朝服去給母后請了安,就一直在龍延殿門口等著。

蘇輕輕一下轎子,一眼認出了他,他身著綠色龍紋長衫,頭上束著白玉冠。她難掩激動的心情,跑過去握著他的手:“孫兄,真的是你,你在宮裡當差嗎?看你如今這身裝扮,可奪回家業了?”

她的問題太多,長孫璉一時不知道從何回答,只是緊緊握著她的手痴痴地望著她。

“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舍人跪下高喊道,蘇輕輕扭過頭看了看跪了滿地的宮人們,再看看長孫璉君臨天下的氣質,不由得心下一緊,慢慢收回手,試探地問:“你......你是粟王?......當今的陛下?”明明猜到答案是肯定的,她還要再三求證,這件事對她的衝擊力實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