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桐果比較少見,和油桐果實大小差不多,但裡面的種子完全不一樣,有些像核桃,凸稜呈條形,也不如核桃那樣堅硬,感覺和碧根果類似。

“來,幫我把果仁都剝出來,和麂肉一起燉上!”

徐晨讓撲和甲兩個幾乎形影不離的貼身工具人幫忙。

於是三人就用石頭和匕首柴刀就在篝火旁邊撲撲撲的敲打忙活起來。

“晨嘎,放辣果嘎!”撲把剝好的果仁放進陶罐的時候問。

“不放,放了辣果味道就不好了!”

“好!”工具人繼續撲撲撲幹活兒。

相對於古和舉兩位同齡人來說,撲和甲兩個如今才十五六歲的少年幹活兒更加靈活,徐晨也更加滿意。

看見徐晨三人對著一堆野果忙活,雷和一大群獵人自然也都會好奇的過來看看,得知是準備要把這些野果燉肉吃,許多人都很驚奇。

雷帶人在這裡建造營地呆了一個多月,知道四周這兩種野果非常多,但也不知道可以食用。

一般來說,所有原始人很少吃不認識的東西。

因為果實種類太多,有毒的也太多,原始部落都有自己遠古的傳承,一代一代的積累知識,能吃和不能吃從小就明白。

無論是銀杏還是共桐,江北都沒有見到,所有獵人都不認識,自然也就不回去吃了。

蠻族人不會用火,更不會吃,因為這兩種果實和杏仁桃仁一樣,生吃苦澀無比,只有熟的才能吃,因此蠻族從未把這兩種果實當做食物。

但徐晨卻知道,白果燉肉是一道非常不多的美味。

共桐果雖然不如銀杏果吃的多,但他在貴州勘察的時候也吃過,當地還有人用共桐果核做手串,湖弄外地人當菩提手串賣,一串五十塊,徐晨第一次去就上過當,因為後來他發現這玩意兒當地多的可以用來榨油。

太陽逐漸落山,美麗無比的湖光山色也慢慢籠入黃昏的陰暗之中。

帶著清冽湖水氣息的晚風掠過營地。

四周山野林濤陣陣,到處開始響起野獸的嘶吼和夜鳥的啼鳴。

營地之中篝火噗噗啦啦燃燒,瀰漫著一股濃烈的烤肉和煮肉香味,期間還雜著胡椒的異香和刺激的辣果味道。

篝火四周,所有人都或跪或坐在草地上大聲談笑著等待開席。

對於徐晨和跟隨前來的獵人來說,這不過是一次略顯豐盛的平常晚餐。

但對於蠻族人來說,這又是一次神奇到需要膜拜的神靈盛宴。

雖然他們這一個多月也開始住上了木房子,學會了生火用火,甚至還學會了燒烤和用陶器煮水煮食,但卻沒辦法將食物做到如此濃香。

烤肉都只能烤成焦湖狀態,更別說使用香料了。

在徐晨等人沒有出現之前,他們一直都處於茹毛飲血狀態,就算是石鹽,也只是平日當做別樣的需求舔幾口而已。

但徐晨等人制作食物的精緻程度,已經完全超出了所有野蠻人的現象。

至於陶器,那完全是神物,根本就不能理解。

隨著食物香味越來越濃,負責燒烤的獵人品嚐烤肉之後覺得已經熟透,開始用匕首切割挨著分配。

於是圍坐在幾堆篝火四周的情緒瞬即便熱鬧起來,紛紛開始進食,有人啃著猴腿,有人吃著猴排,還有人用陶碗吃著雜糧肉粥或者用陶杯喝著酸辣大骨湯。

自從修建河堤辣果開始受到追捧之後,如今能夠接受這種辛辣味道的人越來越多。

最主要的是這種味道很上頭也很容易上癮。

特別是曬乾之後的辣果,酸味少了很多,但辣味更加勁道,在這秋冬寒涼的時節,喝上一碗辣味十足的濃香大骨肉湯,渾身都暖烘烘的,晚上睡覺都不冷。

徐晨對一群野蠻的傢伙吃猴子的行為敬而遠之,獨自守著自己一罐燉的濃香的白果共桐果野麂肉,同樣是吃的滿頭大汗心滿意足。

這白果和共桐果燉熟之後軟爛無比,略帶一股獨有的額清香和微甜,加上野麂肉也比較細嫩,不像野豬勐獸等肉粗腥臊,因此吃起來很是得勁。

雷等幾個獵人軍官看徐晨吃的滿臉愜意,也忍不住圍坐過來討要一些品嚐,一嘗之下就停不下來,等徐晨吃了兩碗之後準備再來一碗的時候,發現陶罐裡面湯水都倒幹了。